左手边的墙壁上,是一个男人躺在断头台上被砍头的画面,右侧则是走上绞刑架的一名女子,而正对着门的那堵墙壁上绘着的,则是两个男人跪在地上,等待执行枪决的场景。
——这是什么意思?
林迟走到小屋唯一的一扇门前,试着打开那道门,立刻便发现门被上了锁。看来,能够令自己离开这间屋子的线索,应该就在那本笔记中了……
想到这里,林迟也是立刻拿起笔记本坐到床头,借着摇曳的烛光翻开第一页,开始阅读里面的内容:
“我的工作是收尸人。”
“说实在的,这份工作很没意思,每天面对这些不会说话的尸体,还要帮那些死相难看的家伙梳妆打扮,让家属在看到他们尸体的时候不至于太过难受……真是太无聊了。”
“不过工作毕竟是工作,我会努力完成的,至少在合约到期之前。”
“最近因瘟疫而死的人有很多,大量的尸体被运到这里来,停尸房那边都快放不下了,有不少尸体就堆在通道里,甚至餐厅里都放了不少尸体,就不能给我留点私人空间吗?”
“不过说到这个,我听说最近送来的几个死刑犯的尸体中,有无辜者的存在,如果是这样岂不是太可怜了?希望无辜者能好好安息……”
笔记第一页的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林迟想试着阅读下面的内容,却发现后面的书页被血浆黏在了一起,完全无法翻开,就算要强行撕开,恐怕也会直接把几页一起撕碎,根本看不到后面的内容。
——所以,第一个屋子的谜题线索,就是墙壁上的壁画了?
意识到这一点,林迟也顿时来了兴致,在观察屋内三面墙壁上壁画的同时,在小屋中寻找其他的线索。
墙壁上的画面只显示了这些犯人被处决的方式,并没有写出他们犯下了什么罪行,要想找到无辜者,明显要从其他地方入手。
不出所料,林迟很快便注意到,门边的地板上落下了一张泛黄的信纸,他走过去拾起那张纸,只见上面写道:
“我马上就要死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在路边兜售瘟疫的解药罢了……就因为这个,他们才要杀了我?”
“这些恶心的刽子手还在笑着,他们说我可以自行选择自己的死法,这是死囚临刑前唯一的自由选项了,是被断头台切断头颅,吊死在绞刑架上,还是被火枪处决?”
“我的药物绝对没问题,虽然我自己还没用过……毕竟已经在重病患者身上试验过了,其中的两个人死了,但是更多的人活了过来!就因为那两个人死了,所以我才被他们诬陷成了杀人犯。但即使我不对他们使用解药,他们也是无法存活的……”
“用了这药物之后,的确会落下不停流口水的后遗症,但患者可以摆脱瘟疫,迎来自己新的人生!”
“那边有两个盗墓贼选择了被枪决,现在行刑队那边只有两发子弹,那么我干脆选择……好了,就算死在这里,我也是不会认罪的!”
在关键的“选择”位置的文字,被血渍模糊而无法辨认。读完了字条上的内容,林迟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字条的内容来看,写下字条的这家伙应该就是“无辜者”了,不过问题来了,这个人究竟是男是女?
现在,被枪决的两个人是无辜者的可能性,已经可以被排除了。无辜者应该就是被吊死的女人和被砍头的男人其中之一,但究竟是哪个呢?
思索的同时,林迟站到左手边的墙壁前,仔细的观察木墙上绘着的画面,那男人躺在断头台上握紧了双拳,身边的两名头戴黑色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刽子手,正在准备放下铡刀。
右侧墙壁上的画面,则是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的推上绞刑架,她的双眼已经被布条蒙住,身后站着的两名刽子手正准备给她套上绳索,在绞刑架附近围观的那些男人们,脸上则是露出兴奋的表情,像是在期待死刑的执行。
——究竟哪个家伙才是无辜者?
林迟低头看了一眼字条,又仔细观察两幅壁画,然后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她在流口水?”
右手边墙壁上即将被执行绞刑的那名女子,嘴角流下了一丝口水,虽说也可能是因为恐惧导致的,但是结合字条上“使用了药物会留下不停流口水的后遗症”的描述,事情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写了字条的人清楚的表示,自己还没用过瘟疫的解药,这样说来,这个人自然是不可能患上解药带来的后遗症,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