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希望尽快解决,但真的没有理由,并且京师方面也不敢做出太过刺激平奴大军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支大军始终还是皇帝的军队。
对魏良臣罪状的搜集已经持续多日,万恶不赫的魏太监小时候偷马骑,如泼皮似的在街上寻衅都被搜罗了,更不提对东林书院以及南都勋贵的蛮横打压,以及背着朝廷私调亲军开衅藩属,逼迫藩王的大不敬。
种种罪状,不下百条。
但东宫最气的则是魏太监经营海事多年,搜刮白银千万两之巨,却从无一文孝敬他东宫,反而明目张胆的放高利给他东宫。
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个魏太监从来就没把东宫放在眼里,他是郑家彻头彻尾的狗!
现在,这个狗会咬人啊!
北京,紧锣密鼓,层层逼进,关东同样也是紧锣密鼓,层层推进。
对魏公公不利和对皇军不利的传言每日都有不同的版本变化,这些传言无一不使参与演习的皇军官兵们为之义愤。
强硬扩大派趁此机会已经渐渐的夺取了大演习的主导权,他们也在等一个明确的信号——来自最高统帅的信号!
而最高统帅魏公公在接见了杨嗣昌后却突然携清夫人阿巴亥去了沈阳,似乎公公在逃避,又似乎是不愿让京师的朝廷指责他。
但在离开之前,公公给宋献策讲了一个荷兰传教士文森特在一次闲暇时给他讲述的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是西洋某个国家南北分裂,双方随后达成统一协议,协议规定北部那个统领必须到南方就职元首。
但这个北部统领却不愿去南方就职,但他又没有好的理由向南方解释,于是他的部下便在北部发起了兵变。
危险的局面就迫使南方不得不答应了北部统领的要求,允许他在北部成为国家的元首。
故事讲完,公公的马车就启动了,只留下回味这个故事的宋献策在那沉思。
许久,他的表情变得很是愤慨,然后他竟拔出匕首割开自已的手掌,以自已的轩辕之血在白布上写下了数个大字。
这封血书很快就出现在了第五师团长安国寺的手中。
“阁下,请拿出你的勇气!这不是第五师团的独走,这是正义的进军!”
宋主任不敢握紧拳头,因为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