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这事也没什么不可,左右她实际的男人已经死了,名义上的男人也行不得那事,这一年多也是老屋生蛛丝,十足的久旷之身,故而为了赵家和自身利益再与这魏公公续番鱼水之乐并非不行。反正也没外人知道,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可她如今毕竟是有了孩子的母亲,又在泰州做了一年多的东家奶奶,环境熏陶所致,难免就有些架子,或者说心高气傲起来,再要她放下身段,以身侍人,心理上总是有道坎。因而刚才本能拒绝,却是不想让自己再有污点。说一千道一万,王月娥总是书香门第出来的闺秀,纵然和公公有那种不堪之事,但也是对方强迫,内心深处,女子的贞节她还是看的很重的。非不得已,她很难主动去迎合。
只是,看这魏公公模样,她若不愿,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万一牵怒自己,牵怒赵家,只怕又是一场大祸。
想到公公死的不明不白,自家那个在南都做侯爷的舅爷也奈何不了对方,王月娥不由有些害怕起来,情急之下动了女人的鬼心思,忽的轻笑一声,然后慢慢走到魏公公身边,赔笑道:“公公莫要如此,月娥不是不愿,只是身子不便而矣。”稍后,又道:“待得身子方便了,月娥便任公公所为。”
这是使了个拖字,不便这种事有日子长的,有日子短的。妇人家的事,短则三五日,长则十天半月也不定,若有怀疑,推说病了或者不调就是。待这魏公公息了火气,寻个空回泰州便是,他难道还能追到泰州非逼着自个伺候于他么。
这话说的果是有效果,魏公公听了一愣:“唔,是么?”
“可不敢骗公公,真是不巧的很,昨儿刚来的。”王月娥脸上浮出红意,无形之中让她的说辞更有可信性。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魏公公竟然嘴角一咧,然后忽的就将她拽到近前,尔后二话不说就要脱她裤子。
“公公这是做什么?”王月娥吓的花容失色。
“咱不信。”公公冷哼一声,“你只脱了于咱看,若是真的咱绝不为难于你,若是假的,哼哼,咱与你便情断义绝。”
王月娥怔住了,只两手却死死拽着腰带,满脸惊慌之色。
“叭”的一声,魏公公重拍了石桌:“咱就知道你是在哄咱!...罢了,你既这么不耻于咱,咱也不留你...你去吧。”
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比这种事更加叫魏公公生气的了,说到皇爷那去,公公也不是占这赵家儿媳的便宜,更不是趁火打劫,以权谋色。公公呐,那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这才愿意肉身布施,好近一步增强双方的友谊,为东番商业,也为海事大业添砖加瓦。若非如此,公公焉能这般自我牺牲。
另外,真计较起来,这种事也是公公吃亏啊。王月娥是什么?一个有夫之妇。公公呢?一个尚未娶妻又年少有为、且英俊潇洒的亚州杰出青年,用后世话讲,24K纯金的钻石王老五。
如此青年配你一个有夫之妇,你王月娥却还推三阻四,心不亏么?这要传到外间去,公公铁定落一个搞破鞋的名声,他老人家就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