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达开看了眼邓贤,发现对方神清气淡,看似闭目养神,心下不由暗叹,如果这件事真是曹元奎一人所为,另外三位大档头不知情,弄的不好,他这理刑百户很有可能会成为东厂内部斗争的牺牲品。然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退出不干了,只有将事情办成,他方有一线生机。
游达开确信在今日之前,他从来没有听邓贤说起过左安门的事,因此肯定这件事是突发的,之前邓贤并没有安排人手对那姓魏的小太监监视。
另外,马公公要敲山震虎,虎有两只,一只姓金,一只姓孙,为何偏偏选中姓金的那只虎,而不是姓孙的那只呢?
游达开思来想去,都无法解释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一早的布局。
正伤脑子时,邓贤面前的窗户下突然闪出一黑影。
“禀档头,锦衣卫的人过去了。”
“噢?”邓贤微微一笑,“去盯着,有事来报。”
黑影应了一声,旋即消失在夜色中。
“六爷,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游达开有些不放心。
邓贤摆了摆手:“不必,锦衣卫又不是兵马司那帮废物,要是他们也摆不平那小太监,我们东厂再上去也不迟。”
游达开听后,犹豫了下,没有吭声。
西城,崇国寺,一间禅房中有人正在抚琴。
门外,一个身穿飞鱼服的年轻人恭敬的侯在那,丝毫不敢进去打断琴声。
此人,名叫田尔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