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怔忪,看向黎知音不安稳的睡相。
她眉心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线,确实是在做噩梦。
他放轻动作,将门关好,坐在床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迟野嫌弃地瞪他一眼,没有停下轻拍的动作,哼起了很好听的童谣。
萧厉看着看着,仿佛回到了父母还在时的童年。
有一年,萧承高烧不退,还做噩梦,母亲侧躺在床边,轻柔拍打萧承的肩。
而他就坐在旁边看。
台灯昏黄的光落在母亲身上,她眉眼笼着一片忧愁,嘴里哼着哄睡的歌,温柔美丽的侧脸逐渐过度到锋利,变成迟野英俊的脸。
迟野专注地凝视黎知音,昏暗的台灯洒在他身上,竟营造出了一种慈母般的错觉。
但黎知音紧绷着呼吸,感觉多喘一口气,神经就塌陷进去。
她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沈诗怡家里。
沈诗怡站在院子里,笑呵呵地拿着手机:“无忧,来,看镜头。”
黎无忧扬起下巴,笑得俏皮。
客人们捧场极了:“你们家无忧可真是越长越出挑,是大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