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徐行不明所以，也感觉到左右两侧有危险气息袭来。

黎知音回头瞪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滚！！！”

她甚至因为过分激动而发出了“呱！”的声音。

那些像丧尸一样安静靠过来的人一抖，注意到黎知音身上的血，悻悻退去。

温徐行直觉自己做错了事情，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错了，语气有些委屈：“为什么我不能摘面具？明明你也没有戴面具。”

黎知音心有余悸地把他面具扣好：“我没戴面具是因为我是这里的老人，很多人都认识我，再加上我身上有这么多血，他们不打扰我。”

她重新牵起他手腕：“不能露脸的原因是这里的人皮肤都很脏，因为水都有毒，所以他们的脸上都有脓疮和坑洼，想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有钱，就要看他的肌肤状态。”

她扫了眼他好几千万的手表：“假表在这里一抓一大把，但皮肤绝对不会是假的，你的皮肤要是暴露在外，你这腕表也就变成真的，你身上所有能拆的义体都会被人卸掉，我没开玩笑。”

温徐行跟在她身后，重新打量四周，才发现这里的人皮肤的确都很差。

空气里面还有若隐若现的脓臭味。

他不理解：“可是有仿真皮啊，他们为什么不换仿真皮啊？”

黎知音脚步一顿，惊愕看向他：“仿真皮是按照厘米算的，最便宜的仿真皮一厘米也要一千元，而这里的人绝大多数月挣四千。”

仿真皮是分三六九等的，最便宜的就是奇怪的面纸，做表情也怪，干什么都怪，最基本的排汗功能都没有，两千五一厘米的仿真皮才能排汗。

当然了，最顶级的仿真皮可以模拟真实肌肤动态，有细小绒毛，能排汗，可以脸红，被打了还能留印子，要比妈生更滑嫩舒适，不会衰老，但需要定时保养。

她因为全身改造，全身都换了仿真皮，以前那么多疤痕，如今光洁如新，光是她的皮肤就价值好几亿。

黎知音敲他面具，小声威胁：“别在这里何不食肉糜，小心有人听见揍你！”

温徐行摸了摸面具，讪讪闭上嘴。

黎知音牵着他继续走。

温徐行闷闷开口：“我只是在这里不懂而已，等我们两个人去参加晚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大家风范。”

黎知音噗嗤一乐，点头笑笑：“是是是，你别忘了，我一开始连西瓜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把他拽到身边，带着他路过小吃街：“你看这里热不热闹？”

她有些怀念：“以前黎乐在的时候，我就经常带她来小吃摊买东西，这里的鸡肉丸最好吃，但我们俩图省钱就买一串，我吃两颗，她吃三颗。”

温徐行忽然不动了。

她拽两下没拽动，疑惑回眸，看他站在鸡肉丸摊前，低头看鸡肉丸。

因为他戴着面具，所以黎知音看不见他的表情，感觉他像个嘴馋的大傻子。

她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这都垃圾食品，全是地沟油和骨泥做的，吃了对身体有害，赶紧走吧。”

黎知音扯了下他胳膊，他不动，像个犟种，拿出手机就要扫码。

黎知音无语，扣住他手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