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栏杆变成一只男人的手。
五指细长,骨节分明,已经被她捏得变形。
男人疼得脸色惨白,艰难抱住她:“别怕啊知音,萧承在呢,别怕……”
她吓得缩回手,从床上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环顾四周,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倒是门外有保镖巡逻驻守。
黎知音赶紧从床上坐起来,难受捂住脸。
这是个什么鬼梦?
她都做老噩梦做好几年了,全都是那点旧货,怎么还在梦里加入新英雄啊?
有人推门进入病房:“黎小姐,您睡醒了?”
她迎上女保镖的眼,点了点头。
女保镖走到她床边,毕恭毕敬:“要吃宵夜吗?萧医生刚才给您安排了宵夜,说是可以安抚您做噩梦的。”
黎知音疲惫靠上床,还没有从梦的情绪中缓过来,没有胃口:“我不想吃。”
她又想到什么,纳闷:“萧医生怎么会知道我做噩梦?”
保镖微笑:“他刚才一直陪着您呀,我们都在外面守着呢,刚才他出去了,说是有事情,然后您就醒了。”
黎知音一怔,急切追问:“那他脸色好看吗?”
保镖蹙起眉,回忆着摇头:“嗯……不好看,脸色很白,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诶?黎小姐您要去哪啊?”
黎知音冲出病房,询问门外的保镖:“萧承往哪走了?”
保镖指了一个方向:“他去休息室了。”
黎知音快速走向休息室。
萧玦捧着花从电梯间出来,正巧迎上黎知音。
他眉眼泛起喜色,快步跑向她:“知音你醒了,你看我给你买的花,是红玫瑰——”
她没工夫搭理他,敷衍挥挥手,跑向尽头的休息室敲门:“萧承,你在里面吗?”
萧玦捧着花走到她身后,感觉不对:“怎么了?”
黎知音懊恼捋过长发,刚想回答,休息室的门打开了。
门支开一条缝隙。
萧承苍白的脸只露出一半,见到她,诧异睁大眼睛:“知音?”
他声线都是抖的。
黎知音探头,发现他一只手握着门把,另一只手藏在身后。
她不好的预感更落实了些:“我刚才做噩梦,你是不是守在我旁边来着?我是不是捏疼你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