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她是真的楼念,他俩之间也没有感情。
楼念在他眼里就是个废物。
而黎知音竟然能被楼念成功洗脑,改了脸还改了记忆,连面对面跟自己的男朋友说话都想不起来,明显是个被小废物利用的大呆瓜!
他把眼底的鄙夷藏得很好,难过道:“姐姐说对我没有感情就没有感情吧,不像我,我对姐姐的感情就很深。”
黎知音挑起眉,来了兴致,托腮等待:“比如?”
楼不妄湿漉漉的红发散落着,像只淋了雨的小鹿,“比如,我虽然骂姐姐是废物,其实我是对姐姐爱之深,责之切。”
“再比如,我虽然掐着姐姐的脖子,但我当时也是因为担心姐姐跟这件事情真的有关系,所以才不得不动手的。”
“我们俩跟哥哥姐姐们是同父异母,只有我们两个人是同一对父母,我们可是亲姐弟!”
楼不妄越说越委屈:“不然我为什么不去掐别人的脖子,非得要掐姐姐的脖子呢?除了我,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像我这样担心你,我这就是爱姐姐的表现啊。”
黎知音恍然大悟,感动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楼不妄点头如捣蒜。
黎知音拿起沙发缝隙里的热能匕首,在手里挽了个花:“那这把刀,也是你爱我的证明吗?”
楼不妄:“!”
什么时候发现的?!
楼不妄瞳孔骤缩,坐在地上,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脸色也跟着涨红,有没有预料的恐惧攀上他昳丽的脸旁。
黎知音愉悦地弯起嘴角,将刀上下抛举:“姐姐也爱你,就是不知道按照你的逻辑,姐姐应该怎么对你,才算是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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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觉夏抱着已经开始枯萎的花束,面无表情地掉眼泪。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将近一个小时,花瓣被迫承受着他泪水的打砸,颤颤巍巍挂在枝头。
他将花瓣往回归拢,想要让它恢复原状,可手的力道大了点。
花瓣从花上脱落,越碰越掉,越掉越碰。
他情绪逐渐崩溃,将花抱在怀里,用力再用力,发出小兽般的呜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好恨昏迷的自己。
墨斯年失魂落魄地站在窗边,像被抽了魂魄,整个人都是傻的。
萧玦克制地抓着头发,不断调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