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野突然炸毛，黎知音被他震得耳朵刺痛，果断挂断电话。

迟野没有再打来。

倒是顾清焰的手机响了。

顾清焰尴尬地瞥了眼手机，看向黎知音。

黎知音想要换个动作，手臂作痛：“嘶！”

顾清焰脸色微变，迅速将手机静音，像吃了德芙似的无比丝滑地滑到她脸旁：“你想干什么？”

知音难掩不适：“我想翻身，这样躺着不太舒服。”

顾清焰内疚：“你翻不了，你左边肋骨断了两根，右边手臂断了，相当于左右两边你都不能动。”

黎知音眉心紧锁：“那我要躺多久？”

顾清焰瞥了眼不断闪烁着电话呼入界面的手机，苦涩地说：“大概要两个月。”

黎知音：“……”

不吃惊。

那女的都要把她打死了，她身上就坏两个部件挺好的。

顾清焰偷看她的脸色，见她脸色很差，头压得更低：“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黎知音置若罔闻拿起手机，找到萧承的联系方式：“既然你花钱雇佣了我，你说什么都是你应该做的，一直对不起。”

“可我是故意刁难你。”

“你爱怎么刁难我是你的事儿，不用随时挂在嘴边。”

黎知音神色冷漠：“难道我要拿了你的钱，还要高高在上的把钱挣了，说你侮辱了我的尊严吗？”

顾清焰局促地握紧双手，被她这话怼得无措。

她给萧承打字，沟通手术时间，随意道：“你自己也说了，你家里的人超出了市价来雇佣我，不是雇佣个废物的，我值你家的这笔钱，我受伤是我无能，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黎知音看他：“如果我是个你不认识的保镖，你会内疚吗？”

顾清焰被她问住了，垂眸思考，并未面露难色。

他的表情很明显在告诉她，他不会内疚。

他只是针对她内疚。

黎知音忽然警惕起来。

为什么只针对她呢？

顾清焰斟酌一番，有了个答案：“可我们两个人之间不应该这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