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明白,明军合围捕鱼儿海的事情,绝对是有内应,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而如今他的嫌疑最大,不管怎么说,也无法洗清这个嫌疑,谁让他是唯一一个从漠北之外回来的臣子。
想到这,哈剌章的脸上充满了悲愤,看向天元帝道:“请恕微臣不能再陪陛下了。”
说完之后,他便猛的用力,一刀插入自己的肚子。
顿时,剧痛从腹部传来,哈剌章再也站不住,一下跌坐在地。
天保奴见他真的自杀,顿时脸色就变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哈剌章真的是明军内应的话,就绝对不可能自杀。
换句话说,他冤枉哈剌章了。
天元帝见了,有些慌张,连忙对左右说道:“快,快救太师。”
现场有点混乱,也更是人心惶惶。
就在这时,忽然之间听到外围传来的惨叫声。
“啊……”
天元帝等人一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立刻转头看向声音来向。
就见在他们的外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好多明军将士,四面八方全是,一个个张弓搭箭,对准着他们。
这种情况下,他们就是瓮中之鳖,根本就没法逃了。
天宝奴一剑之下登时大怒,转头看向地上的哈剌章,厉声喝道:“你不是明军内应,谁是明军内应?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从战场上逃出来这么远,躲在偏僻之处休息,但是明军又一次包围了他们,要说没有内应,鬼都不信。
哈剌章也是瞠目结舌,这绝对是有内应,不然不可能又一次无声无息地被明军包围。总不能说,太子是明军内应吧?天元帝就更不可能是了。那还能是谁?
但是,他当然是知道,他自己肯定不是内应。
这真是见鬼了!
这些蒙古鞑子,除了少数几个还想挣扎而拼命,被一箭射死之外,其他的人都放下了武器投降。
这时候,王弼在亲卫的簇拥下,来到了天元帝面前,满脸都是笑容,总算是逮到大鱼,没发生什么意外。
他正要说话时,就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个蒙古人对他说道:“我是大元帝国的太师,我有个问题想问。”
王弼一听地上这人竟然是残元的太师,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不过此时他心情正好,便回答道:“有什么问题想问?”
哈剌章听到这个明军将领愿意回答他的问题,便忍着巨疼,努力问出他的问题道:“我想知道,谁是你们的内应?”
王弼听得有点莫名其妙,道:“内应?我们哪来的内应?”
他这话一说出口,不管是天元帝,还是天保奴,又或者是哈剌章,全都不信。
其中哈剌章有点绝望地说道:“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何必还瞒着我呢?”
王弼听到这话,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本侯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哪来那么多话。”
天保奴听到这个明军将领是个侯爵,便立刻问道:“你敢说没有?要不然,你们何以会合围我们,然后我们都逃到这里了,结果依旧能跟过来?”
听到这话,王弼一下恍然大悟,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明军将士听了,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在天元帝和天保奴他们看来,这些明军将士似乎是在嘲讽他们。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很可笑吗?
一时之间,他们被这些明军将士笑得莫名其妙。
王弼笑够了之后,才看向天保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们确实是有内应。”
哈剌章一听,顿时精神一振,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是内应,这个明军将领说出内应之后,就能还他清白了。
并且,他也能在死之前知道,到底谁才是明军的内应。
心中这么想着,哈剌章便连忙问道:“内应是谁?”
而天保奴听到王弼的说话,虽然他已经是阶下囚,但是也不妨碍他赢了一次,迫使这个明军侯爵承认了有内应的事情。
因此,他便用手指着地上的哈剌章问道:“这个人叫哈剌章,以前曾驻防辽东沈阳,他是不是你们的内应?”
王弼听到这话,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对身边的锦衣卫校尉说道:“人都抓住了,无人机就没必要再飞了,收回来吧,顺便也让这些土包子看看我们的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