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变个魔术(万字)

陆仁觉得,重症就得下猛药……

以前的他或许还是有些太温柔了。

……

“他们所准备的衣服居然这种类型的。”服部整理着西服的领子,“这种衣服我一般只在上学或者葬礼上才穿。话说你认识那位白马探啊。”

“嗯,毕竟他的父亲是东京警视总监。怎么了?”

“我不太喜欢那个家伙。总感觉他的态度十分傲慢,瞧不起人。”

“有嘛?”

说话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甲谷廉三推开房门,“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嗯,好。”

前往餐厅的路上,时津润哉出声问道,“那位女生已经到餐厅去了嘛?”

“女生,这座岛上还有女生?”服部有些诧异。

“还没,我正准备叫她。”说着,甲谷廉三停下脚步,敲响身旁房门。

“马上。”

房门从内打开,里面赫然站在一位身穿蓝色校服的高中JK。

越水七槻……这家伙居然是女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服部,突然就有点理解,先前陆仁为什么不和他们坐在一起,反而坐在这人旁边。

只是……

“陆仁这家伙,是真有点好色啊。”服部半弯下腰,小声对柯南道。

柯南瞥了他一眼,不做任何回复,就和没听见一样。

“说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服部同学。”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啊?你原来在这啊。”被抓包的服部有点尴尬,“我以为你不在。”

“我一直都在。”

“哦哦。话说你这个眼镜款式挺不错的。”

服部东扯西扯,转移话题之际,越水七槻同样在聊着一些和晚餐毫不相干的内容。

不知是不是因为换回女装让她有些兴奋,此时的她就和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再不复先前的高冷。

“我学校的校规蛮严格的。裙子要膝下三公分、领巾必须对称、袜子必须是黑色的、不许染发、修眉等于休学。”

越水七槻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像我这样天生咖啡色头发的人,不知道被警告过多少次。”

白马探适时送去了几句关怀,几人继续朝餐厅走去。

走到餐厅后,面对满桌的大餐,越水七槻表现的颇为兴奋,赞叹连连。

柯南却是左右瞧了瞧,“导演先生呢?”

所有人都到齐了,只有槌尾广生不见踪影。难不成那位不准备吃晚餐?可桌上又有给他准备的餐具。

“我先前敲门的时候,因为没有回应,就以为他已经提前过来了。奇怪了。”

听到这话,几位侦探的脸色皆是一沉。

白马率先开口,“麻烦你带我去他的房间。”

甲谷在前面带路,陆仁却是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因为先前的事情,服部一直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陆仁身上。

见他这番举动,不由问道:“你不一起去嘛?”

“我饿了,你们去吧。”

“哦。”

出了餐厅,时津润哉出声道:“不过一件小事,不必劳烦陆仁先生。”

服部并不想理会这个马屁精。再说了,好话得当面说,背对着人说有什么用?

越水七槻不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变数不主动搅局,她高兴还来不及。

至于白马,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事情解决。其他人去不去都无所谓。

走到槌尾广生门前,甲谷开始抬手敲门,服部则试着直接拧动门把手。

在左右拧了几下,确定门被反锁后,服部突然意识到门把手的触感不对。

他收回手,并顺势摊开手心,入目一片黑红,“血,门把手上有血。”

越水七槻:“备用钥匙呢?”

“没有这东西。他的房间和大家的一样,只能从内反锁。”

时津润哉手托下巴,“要是都一样的话,那他的卧室应该也有两扇窗户。”

白马紧接着道:“可以从窗户外面看一下。”

说着,两人就转身离开。

可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他们停下脚步,重新转过身子后,发现服部正在侧身用肩膀撞门。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他就撞开房门,顺势冲了进去。

“槌尾先生。”

此时的槌尾广生正背对着他们侧躺在地板上,身上还被人系着绳子。

无需组织,几人迅速分工开始干活。

白马检查槌尾广生的情况,服部柯南解绳子。

时津润哉:“窗户是锁着的。”

越水七槻:“门上的锁也没有问题。”

“所以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不,他还活着。”

白马探话音刚落,槌尾广生恰好就醒了过来,服部将其扶起。

他缓了片刻,开始慢慢讲述自己的遭遇,“我先前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却不见人。等我准备回房的时候,突然就被人从背后用药迷晕了。”

“侦探甲子园第一题。”站在门口的甲谷廉三出声道,“请在座的几位侦探解开密室的真相,并把真相以书面形式递交给我。如果你的推理是正确的,就可进入第二回合。”

“比赛原来从现在就开始了啊。”

“不,比赛已经结束了。”站在窗边的时津润哉回过头来,微笑着道,“我已经知道凶手用了什么样的手法了。要不要给你们示范一次?”

“好啊。”

“愿闻其详。”

“不,这是不可以的。还请你遵守规定,把作案手法以书面方式递交给我。”甲谷廉三出言阻止。“请注意,现在只是第一回合,还远不到最终决战的时候。”

“好吧,不过我觉得决赛结果和现在应该一样。”

“真是自信。”

“你该不会想说,是导演先生锁上门窗后,然后自己把自己捆了起来吧?”

时津润哉微微摇头:“那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位西部代表应该也会发现才对,就算他只是一位无能的侦探。”

“无能?!”

“你的做法确实让人难以接受。”白马跟着补刀,“门把手上有血,你的应对措施居然是直接冲进去。那种情况下,应该先从窗外确定一下,再决定破门而入还是破窗而入。”

“如果当时的导演先生是靠坐在门上,且早已死亡多时的话。你的做法无疑会破坏现场。”

“才不是,那会是因为……”

服部话还没说完,时津润哉出声打断,“一心想快人一步进入现场,因为莽撞所造成的失足。说你没资格当侦探,也不为过吧。”

“你说什么?”

“才不会一点资格都没有。”

服部闻声扭回头,见柯南愿意为他说话,服部承认自己现在有点感动。

“服部哥哥只是比较容易激动罢了。”

“……”

“总之我现在去按照同样的方法把自己的房间布置成密室。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各位可以先去吃晚饭,顺带消磨一些时间。等我布置好了,就会去叫你们。”

临走到门口,时津润哉又来了一句,“对了,由于我事先并没有想到某些侦探会这般粗鲁,所以等我一会布置好密室后,还请各位稍微小心一些。不然可禁不起你们折腾。”

白马:“我想他应该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毕竟这关系到了他老家的荣耀以及他父亲的名声。我说的对吧,西部代表?”

越水七槻对此持有不同看法:“我倒是不讨厌这样的行为。”

服部不做回应,直接转身离开。柯南紧随其后。

几人回到餐厅,陆仁刚好也用完了餐。

看着桌上已经空了一半的盘子,服部直接呆住,他指着其中一个盘子道:“我记得这个盘子里本来有只澳洲大龙虾来着。”

“嗯。味道是挺不错的。”

“你的胃口是真好啊。”这可是标准的七人份晚餐,陆仁一人就干掉了一半。

“还行吧,随便吃了点垫垫肚子,主要是考虑到你们也还没吃晚饭。”

“……”

甲谷廉三道:“厨房还有食材,我再去做。”

“不必了,先吃吧,吃完再说。”白马探出声阻止,“正好时津润哉没来吃饭,等他破解了第一道谜题,先生你再去重新给他做一份。让他吃口热的。”

“也好。”

几人坐下之后,陆仁看向服部,“时津人呢,还有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服部把先前的事情和陆仁一说。

“原来如此。”陆仁点了点头,伸手把白马探面前的菜品端到了服部这边,“我并不觉得你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白马:“哦,要这么说。记者先生你也认同他这粗鲁又莽撞的行为?”

面对质疑,陆仁笑了笑,语气平和:“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先救命再治病。’”

“这是某些医生的座右铭,特别是急诊科的医生。他们可能无时无刻都会遇到各种突发情况。在他们的眼中,救人是排在第一位的,其他都要排在后面。”

“对于医生而言,救人排在治病前。我觉得这个道理对于侦探而言同样适用。”

“那就是……救人排在破案前。无论如何,人命都应该也必须排在第一位。”

“面对那样的情况,服部只是做出了一个正常人应该做出的举动。他想救下槌尾广生,这有什么错?”

“可是……”

“没有可是。”陆仁根本不给白马探说话的机会,“反观你们在做什么?事后指责嘲笑服部冲动鲁莽,丢了家乡以及他父亲的脸面。”

“他丢什么脸了?我告诉你,就算服部平藏在这,他照样会支持服部平次这样做。警察存在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破案,更是为了维护治安,拯救更多人的生命。”

“救下一条命,就可能因此而挽救一个家庭。而你们在做什么?担心服部的做法破坏现场,影响你们破案。”

陆仁反手用指关节敲击桌子。敲击声不急不缓,却压迫的人喘不过气,就好像直接敲在他们的心脏上一样。

“什么时候破案可以排在人命前面?你又凭什么敢假定槌尾广生已经死在屋内?就因为门把手上有血?就算你跑到窗外,你又能透过玻璃确定什么?”

“如果因为这拖延的几分钟,本来还有救的槌尾广生死在屋内。谁来负这个责任?就凭你们这群眼高于顶,不把人命放在眼中的侦探?”

“白马探,你又凭什么这般傲慢?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自己有资格指责服部救人的做法。凭你那显贵的家世,还是凭你那自以为是的名侦探名头?”

“说到底,你们只不过是缺乏自信,对案件没有十足的把握。担心一旦破坏了现场,就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破获案件。我不怪你们,你们只是能力不够。可我一直很奇怪,像你们这样的人,究竟是被何人评选成名侦探的。”

“怎么办?”服部激动的对柯南小声道,“我现在感觉他有点帅。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呵呵。”

柯南只是笑了笑,并不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凭他对陆仁的了解,再结合陆仁过往的所作所为。

上述这番正气十足,大义凛然的话。陆仁能有一分真心都算多的。

他现在这幅神情姿态,硬要说的话,应该算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演的比真的还真。

看来不光服部不喜欢白马探,陆仁估计也很反感他。不然也不至于说出这样堪称诛心的言论。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为服部出头。

某人前两天的言论柯南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并不是不待见服部他们,我只是单纯的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指望他帮人出头?

还是洗洗睡吧……

“还有你,越水七槻。”

“啊?我没有啊,我是冤枉的。你误会我了。”

先前吃瓜有多爽,见陆仁现在把枪口对准自己,越水七槻就有多慌。

虽然她已经二十岁,步入社会两年,是一位合格的成年人。

但也不想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往死里怼。

陆仁这严厉的口吻和神情,让她成功回想了自己高中时期的各大代课老师、班主任以及教导主任。

那可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