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之人一阵大哗,任是谁也无法想象,骑兵对战之中,一军主将竟然能被对方用木枪从马上挑飞出来。
然后惊哗之人却不包括余下的坦克骑兵,他们急速推进,迅速接近了余下的几骑辽阳骑兵,在一阵训练有素的配合进攻之下,对方招架乏力,坚持不了几个回合,便纷纷坠马落败。
“嘭!”随着耶律兀哥巨大的身形从半空中落地,也算是他身手不错,落地之后便是连续几个翻滚,卸去了大多数力量,但也滚得灰头土脸,此时却是腹部的疼痛外加上筋骨之痛,却是独自强忍着呲牙咧嘴,才没有发出令人羞耻的叫声。
而在场上的其余辽阳骑兵却是比不上他,都是在先后的冲锋与对战中,被陆续击落于马上,摔得鼻青脸肿、各自惨叫不已。
反观坦克军二十人,除了被猪奴儿喝令先行退出的五人已经站在旁边观看,其余十四人,重新汇聚在他的身边,瞬间又重新组成一个新的方阵。此时,高举刀枪对空而吼:
“坦克必胜!”
旁观的其他坦克兵也一同响应高呼“必胜!必胜!”
而闻讯赶来旁观的一群辽阳兵与他们的各自将官一样都看得目瞪口呆,惊诧不已,这还是汉军吗?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战斗力?
他们虽然明白自己的战斗力远不如从前,也比不上禁军、皮室军,但是如今却是如此干净利落地全败于这支以汉人为主的军队手上,实在让他们难以接受。
与众人一起观看了这次对战全程的耶律淳,虽然对于这样的结果十分意外,但是在他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任何的不悦。因为辽阳当前的军务优劣状况实际上与他无关,地方军无论有多在的拉垮也不需要他担负任何的责任,所以他倒是十分欣喜地盛赞道:
“徐都总管的手下,果然是强兵悍将。之前听说过他们在西北的战功战报,今天一见,才知所言不虚啊!”
听得王爷开口夸奖,周围的众人便都紧跟着上前,有的恭维徐三带兵有方,有的夸奖越国王爷这次算是得了如此有力的襄助等等,反正是不花钱的马屁一顿乱拍。
徐三却是没有被这些话所干扰,而是将话题重新拉回了整军一事上:“方才王爷正好在场,诸位将军也都看到了,这两军对垒,勇者胜!徐某来辽阳府前,也曾听说过辽东这里局面复杂,近年屡屡生乱。如果不能将现有的兵卒进行严格的筛选以及重新训练,光靠现在的这些兵马,的确是没有办法保障我大辽的威名与地位!所以,这整军一事,势在必行!还望在位的各位能够鼎力相助!”
“要的,要的!”耶律淳却是鼓掌赞同,“东京道乃是大辽要脉之地,近年苦于渤海人复国兴乱,高丽人又虎视眈眈,还有各地一些宵小贼子,不时会兴风作浪,却是搅得这里难以宁日。本王虽不曾领过兵,但却知我大辽铁骑,便是铁蹄平天下,刀枪宁四境。今日在此,看到徐都总管演练强军,甚是景仰。如若辽阳诸军,都能得到如此的训练,辽东之境,指日可宁啊!徐都总管的整军一事,本王全力支持,若有困难,随时开口!”
耶律淳这次过来,正好遇上了自家那个族侄跳出来挑战,他刚才就做了个旁观者。本想,耶律兀哥向来勇猛过人,正好可以压压这个骄狂的汉将,然后他再主动站出来,假装对徐三表示几句安慰的话,再让兀哥客气几句,这不是正好就把对方拉到自己身边了么?而就算是这徐三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勇武,能够与兀哥战个平手,他同样也可以站出来,多给对方留点面子就行。却没想到,耶律兀哥及其手下,居然是彻底完全的败倒下来。
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向徐三的示好。
这时,耶律兀哥终于在场上缓过了劲,还好他身子骨强健,只是一些筋骨伤痛,此时一瘸一拐地走回来,并在耶律淳的面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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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无能,吃了一个彻底的败仗,给王爷丢脸了!”
这耶律兀哥也是一个憨货,按理越国王不管守军,没必要提这“丢脸”一事啊!
耶律淳也是一直京知道他的死脑筋,倒也无奈地说道:“平日总见你骄狂无边,却是没有真正在战场上与敌人拼过生死。这次徐都总管过来,你倒是要好生听令,遵其军法,勤练苦训,辽阳及辽东的安宁,才能靠得上你们!”
徐三此时注意到耶律淳看过来的眼神,便知其意,于是便接过话来道:“兀哥指挥使及其手下也非弱兵,只是骤然遇上了我坦克军的无敌杀阵,被打个措手不及罢了!我徐某受陛下恩宠,前来镇守辽东,眼中向来不会有契丹人、汉人或奚人之分,只要能够悉听号令、勇猛作战,便都是我大辽国的勇士!”
“都总管所言治军有方,某领教服输。”耶律兀哥此时已经气短,连称呼徐三的头衔也乖乖去掉了“副”字,但是看到自家族叔在场,这个机会也是难得,但还是关心关键的问题,“这辽阳府目前四周不宁、强敌环伺,练兵自然大有必要,整军也应是不差。只是眼下全军不过两万兵马,刚才听都总管说,竟要淘汰掉一万士兵成为辅兵,如此一来,正兵便不足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