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浡泥港凡两场海战,首战为突袭战,俘三佛齐近四十艘战船。而之后的港口决战则为拦截战,更为流求水师为大宋东南水师之教习战:帝亲手指挥南洋舰队十二艘以‘丁’字阵型,正面迎战三佛齐战船。初时三佛齐人以宋船数量不及已而轻之。孰料南洋诸舰均于侧舷置火炮五门,‘丁’字横线排出十艘,五十门火炮齐轰,瞬间三佛齐战船惊以天雷降惩,前突者破损渐沉,后缩者死伤惨重。南洋舰只依次驶过横线即攻击线,凡三轮火炮罢,三佛齐战船已无队形。遂由大宋东南水师舰船接舷靠上,跳帮清剿余众。凡此战后,三佛齐人于海上望宋船而远遁。”
——摘自《大时代·作战篇》
浡泥港的拦截海战,再次捕获了三佛齐人尚还完好的战船近二十艘。不过,秦刚也发现了,三佛齐的人这些战船,虽然比不上大宋福船的身躯庞大,但是其船身狭长,又装备了此时大食海船常用的三角船帆,其优势就是船速更快、操作灵活。
当前的海战,三佛齐人主要吃亏在他们之前对于宋船上的火炮一无所知,还在应用自己之前的密集队形出击,结果让火炮一顿包圆。
如果能有聪明人回去仔细研究一下,发挥出他们的战船机动灵活的特点,分散包抄,降低宋舰此时并不准确的火炮命中率,之后的海战结果还不知会是如何呢!
秦刚将赵驷、徐淼等将领召来,对这次的几次海上交水情况进行了仔仔细细地复盘与总结,也将自己刚才的想法对他们详细介绍。
这次俘获的三佛齐战船,一分为三,赵驷及徐淼各带走一部分,分别带由明州船场与流求船场对此进行研究,并用以改进自己的船型,而剩余的一部分则交给浡泥的宋商自卫军。
当然,陈实忠等人更看重的是已经安置于码头上的两座炮台,这可是防御大杀器啊!
待三佛齐海军隐患被清除干净之后,李纲那头的金库清点工作也已经完成。
“启禀龙制,”公事汇报,还是更正式点好,李纲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继续沉稳地汇报,“四间金库库房的财物均已清点完毕。黄金类财物易计算,共计六千八百余斤,折算为一千一百万贯【注,宋斤十六两】;其余物品均按按明州海市交易价计算,宝石、象牙类物品,折算为一千八百万贯;珊瑚、珍珠、玳瑁类物品,折算为两千六百万贯;杂类、古物类计值较为麻烦,但是至少也要在两千万贯以上。”
“本次战后缴获总价为:九千万贯……怎么多了一千多万贯?”秦刚看了看李纲呈上来的汇总单,迅速发现了其中的差值。
“对了,是陈行首等宋商,感恩我大宋水师万里救援,他们商量了后,又向我们捐献了一千五百万贯的军费。”李纲如实回复。
“陈行首他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个头不好乱开。”秦刚想了一下道,“他们捐出来的钱还是留在浡泥这里,供养他们的自治军吧!倒是这战利品,咱们得好好分一分。”
流求的南洋舰队来了十二艘船,而且无论是最早的接触战、之后港口的突袭战,还是最后的拦截战,都是南洋舰队为主力作战,赵驷所带来的东南水师都只是作了一些辅助的助攻。所以,在秦刚的主持下,由流求方分走四成共计三千万贯,这点,当然是不会落在纸面上的。
即使是如此,这次要正式呈报给朝廷的此战收益,也是高达四千五百万贯之多,这也是一个足以震惊朝野的惊人结果:不仅仅是因为这次缴获的数字巨大,关键的变化在于:对中原王朝而言,战争从来都只是一项耗费自家钱财的事情。不论胜负结果如何,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打完仗后还能够额外赚钱”的结果!
“所以,这次的四千五百万贯里面,我们东南海事院要留下两千万贯。”秦刚宣布道。
“虽说这钱都是我们打下来的,可是朝廷从来没有过允许地方衙门截留收入的惯例啊!”赵驷的传统思维还是有着不小的担心。
“东南海事院本来就不是惯例的衙门!再说了,为什么要让他们盯着我们留下的两千万贯?为什么不去关注朝廷平白多出来的两千五百万贯?”秦刚笑笑转向李纲问道,“伯纪你博闻强记的功夫不错,你说得出咱们这次上缴的钱大约能占到朝廷全年收入的怎么个水平?”
“回龙制,大宋历年的朝廷收入,以熙宁至元丰年间最为充足,最多的一年,合苗役易税等钱,所入乃至六千余万贯。”李纲稍稍一想便答出,“元佑之后有所下降,近些年最多之间,也不过近五千万贯。”
“就算它一年能收满五千万贯!”秦刚一拍大腿,“我们此行向朝廷交上了足足半年的赋税,天下又有哪一边一路?又或者是哪个衙门能如我海事院这般?这样子好了,这个奏章就交由伯纪你来撰写,一定要让朝廷明白这里面的关键是在哪里!”
“下官明白,自当用心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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