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禠哥担什么心呐!我这次去沧州,不就是为你们顶在前面嘛!”秦刚半开玩笑地安慰他,“只是这一路走来,流民甚多,禠哥的酒坊、香水坊在条件许可以情况下,可以考虑收留一些。”
提及流民,李禠也是一脸的严肃,他自幼受到李清臣的影响,自然也长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只是庄园的地方与能力有限,只能收留了少许的一些人做工,平时就只能在庄外做些施粥救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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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禠这里的酒坊与香水坊要比高邮神居水寨那里扩大了一倍有余,完全能够满足京城以及北方市场上的需求。
秦刚则重点与他商量了两方面的事情,其一是让他着手准备一条从大名府往海边最近、最方便的运输路途,以便可以接收未来从流求运来的廉价粮食以及其它产品。其二是让他在此基础上,考虑更多的将来对北辽的榷场贸易的工作。因为他去主政沧州,自然少不了会布局一些对辽贸易的工作。
当然,更多的工作还是需要自己到了沧州后才能开展,便简单地和李禠对上面的事情作了一些之后的联系约定后,便带着人继续向北而行了。
在大名府耽搁了一天,而且为了避免过于招摇,秦刚一行只带了两匹马,平时只是用它们驮些行李与装样子的货物,人基本上都是靠步行。
在进入恩州之后,天上又下起了一场风雪,在路上依旧艰难跋涉的人们,纷纷叫苦不迭。
秦刚等一众人,也只是抬眼稍稍辨别了一下道路的方向,便还是坚定地继续赶路。
差不多到了第三天,众人才开始进入沧州境内,由于下雪,天黑得比往日还早些,眼看着要赶到南皮县城是不太可能了,正好前面探路的护士回报说,在驿道旁一两里地就有一座普通的小客栈,虽然条件差些,但是好过连夜赶路的风险。
进入这家小客栈后,才看到以往极难有客人的这家店厅里,在秦刚他们进来之后,一下子就挤得满满当当的了,毕竟因为有了不少客人,店主为了取暖而用石炭生起的火,气味虽然有点刺鼻,并且还有不少的杂烟,但好在能够让大厅里保持着足够的温暖。
秦刚他们坐上了暂时还空着的两张方桌,顾大生等人则是警惕地审视了一下大厅里的人:
坐在桌前的都像是跑生意的商人,都算是正儿八经的住店的。
而在大厅的墙角角落里,那边却是蜷缩了十几个穿着破烂衣袄的人。
招呼的店家看到了秦刚等人的眼睛看着的方向,赶紧过来解释:“这大雪天,要是不让他们这些人进来避避风寒,可能都会被冻死的。小的已经跟他们都关照过了,让他们就只待在那个角落里,不会影响客官您这边的。”
秦刚倒是正眼瞧了瞧这店家,也没多说话,就是让他随便上一些可以吃的热食东西,再给他们安排两间可以睡觉的房间就行了。
在饭菜馒头上来之后,秦刚却是关注到了那帮流民中还有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正眼巴巴地盯着他们手里的饭菜,于是便叫过店家,指了指那边说:“给他们送十几张粗粮饼子,再给一些热水,都记我账上。”
“哎!客官你真是菩萨心肠!”店家连声称赞后,下去准备了之后便送了过去。
而那群流民接到了这些东西都感到十分惊讶,而听了店家向秦刚这边指了指之后的解释,中间便过来了一位长者表示感谢。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一早,风雪终于停了,客栈里便听着是一阵忙乱,住店的众人都开始准备着起身赶路。
正在这时,突然便听得外面一阵地喧闹,像是来了不少的人马,紧接着就听到客栈的院门外传来了大声的吆喝命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