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就答应他又如何?”之前输了一只手镯的耶律先此刻却跳出来怂恿道,“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条件,就算是吃亏,也是他自己提的。”
“哦?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吃亏?”秦刚笑吟吟地看着她。
“那是当然。”耶律先不服气地说,“你一月四千瓶,五年共是六十个月,为二十四万瓶,每瓶五成进价就是两贯钱一瓶,这进价便要花得四十八万贯,加上十万贯钱的专营费,王爷在第一种方案里,总共要付出五十八万贯钱!”
“啪啪啪!”却是秦刚优雅地鼓掌而赞:“耶律小公子术算好水平,如此大的数字,却是算得分文不差!”
“哼!”耶律先却不买他的账,“你莫先恭维我。而按你说的第二种方案,每天一文、两文、四文地这样付法,我就是不信你三十天内可以让王爷付出超过这五十八万贯钱的数目!”
秦刚却是微笑着问吴王:“王爷,您是信我?还是信她?”
吴王摆摆手道:“要说相信,这件事我还是相信耶律小公子的,本王也在商场经历这么多年,这个账还是能算得过来的。只是本王哪能占了秦掌柜这么大的便宜,不能这么算!”
“唉!王爷宅心仁厚,却能帮助自己避得了无妄之灾!”秦刚感慨完后,又转脸对耶律先说,“刚才我就讲过,眼见未必为实,心算也更是未必为实,唯有亲手实践才为准。”
“那好,王爷不肯赢你。我来与你赌,若是你能在三十天里收不到超过这五十八万贯的钱如何?”耶律先今天在秦刚手里栽了好几个跟头,却感觉自己能够抓住眼前的这个机会而反过来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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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仙)儿……”耶律宁虽然也是觉得秦刚这次要出错,但他总觉得有所不对。
“如此这般,就当我与小公子再玩一个赌局游戏好了,烦请王爷请几位账房过来算上一算。若是最后的数字比那五十八万贯少的话,每少四贯钱,我就输给小公子一瓶西凤醇,如何?”秦刚故意撒下一个大诱饵。
“君子一言!”耶律先眼睛一亮。
“驷马难追!”秦刚淡定地应道,又道,“倘若侥幸算出是我多了,听说辽国骏马神勇,每多出一百贯,小公子便输我一匹骏马吧!如何?”
“成交!”耶律先想着自己哪里可能会输,这一匹马都不可能会输掉的。
吴王见两人争得热闹,便也当成一个游戏,于是叫了三名账房过来。
这个计算的规则也不算复杂,三个账房也是带了此时常见的算盘,听完了计算的规则之后,便各自坐下后,“噼哩啪啦”地一阵算珠撞击之声,更兼其中有人口中念念有词。
只是越到最后,这三名账房手头的速度虽然不敢放慢,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古怪,似乎是对于自己手里算出的数字越来越不敢相信。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不到,最终三人都算出了数字,相互一对,发现确实都是一样无误,便由其中一人站起来汇报:
“禀告王爷及各位贵客,小人已经算出,最后的数字是:一百零七万三千七百四十一贯八百二十三文!”
除了秦刚,满座哗然!
耶律先更是跳了起来,跑到三名账房那里,口中大叫道:“不可能!你们怎么算的?怎么会算出这么大的一个数字?”
汇报的那个账房却十分委屈:“小的三个人算出来的都是这个数字,这不可能会有错。而且在这边的纸上,也有我们的计算步骤,贵客你也可以自己核算!”
原来这名账房也算细心,一边算的时候,一边也在一旁的纸上列出了每一天需要付出的钱数,从这张表上就可以看出:
开始几天确实不多,只有几文几十文钱;
到了第十一天,才过了一贯;
到了第二十天,也才五百贯出头;
但到了第二十五天,开始要付一万贯多钱了;
第二十八天,这一天得要付出十三万贯多;
而最后两天,各是二十六万贯多与五十三万贯多!
换句话说,正是最后的两天,确定了耶律先非常惨痛的输局。
“哎呀呀!不要那么复杂了。这抹掉零数,就算一百零七万贯吧,减去五十八万贯,也就超了四十九万贯,小公子输了我……乖乖不得了,四千九百匹马!”秦刚开始掰着手指头念念有词。
“哇!”耶律先一下子急得大哭了起来。
这下却轮到秦刚尴尬了,他这才醒悟到,对方本来就是一个女子,虽然是契丹人,生性要比宋人豪迈些,但终究是扛不住太大的事!
更何况,这是一笔几十万贯的赔偿,他赶紧致歉道:“玩笑啊,玩笑,小公子不要赔的!王爷作证,就是算出来玩玩的!”
耶律宁早已上前拉过自家的妹子,在她耳边连连叮嘱不要过于失态,这才止住哭泣。兄妹两人又向吴王致歉后先行退去。
最后厅里留下的吴王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第二个方案算是你开了个玩笑,这第一个方案可还能当真?”
“当真,当真!”秦刚赶紧回答,“不敢与王爷开玩笑。”
“你这个人,太可怕!”吴王看了看他,“不过,本王也掌握了要点,与你做生意,只须不要想着从你身上占便宜,我便不会吃大亏!”
“王爷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