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把陌刀齐齐劈了下去,一人一马就分成了马头,马脚,半边人身等等好多份,散落一地,血肉模糊。
如墙堵进,人马俱碎!
站在最前面的陌刀手,脸上被洒了热呼呼、粘糊糊的一层液体,口鼻里全是血腥味。
“二队上!”
至少有一半的陌刀手如今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甚至有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他们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什长队率的吩咐,“不要停,不能停,什么挡在前面就砍什么,砍光了就完了……”
队率的口令似乎从远远的地方传来,手上的肌肉按着记忆只会木然地劈,刺……
这个时候,老卒和南乡士卒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就是他们维系着这些新兵的勇气,让他们不至于后退。
五百余名张郃引以为傲的天下无双精骑,在排列整齐的陌刀队次递而进的劈刺下,一下子就崩溃了!
“呕!”
看着脚下的遍地碎肉,终于还是有人吐了。
“别看脚下!”
有人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看前面,贼人又上来了!”
冯永站在高台上,自然看不到细节,他只看到曹军骑兵四散而逃的一幕,当下手舞足蹈,“名将?名将在老子的降维打击面前就是个屁!来啊,来打我啊!”
紧跟上来的曹军步兵拥有更多的灵活性,在马镫没有出来之前,骑兵一旦失去了冲击力和速度,坐在马上的格斗能力根本不如步兵。
“杀!”
曹军的步兵也终于发现,对方这支从未见过的长刀队,手里的长刀无比锋利。
自己手中的长枪刚递出去,对面只要一劈下来,枪杆就直接变成了两段。
手里的木盾、皮盾在这种长刀面前,直接一刀劈来,就是破裂,根本不堪一击。
不过幸好长戟长枪要比长刀长。
只见曹军长戟长枪一阵乱刺,陌刀队因为退让不及,只听得惨呼一声,就有倒霉鬼被挑了起来。
“钩镶队!”
陌刀队的实际指挥者张嶷大声喊道。
后头的钩镶再次伸出来,挡住长戟长枪。
“三队上!”
“呼呼……”
“咔嚓!”
又有枪杆被齐齐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