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兄长!大喜事!”
杨千万兴冲冲地跑进冯永的小院,大声地喊道。
“什么喜事?”
冯永正躺在院子里的树荫底下乘凉,听到杨千万这话,有气没力地回了一声。
他如今出院子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关兴。
听说关兴现在很狂躁,有向狂战士转化的趋势。
冯永如今很可能就是关兴的狂化药剂,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只好尽量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而且这种天气,也没什么好出门的。
只是这事除了第一次是自己把他灌醉了,后面几次又不是自己动的手,他怎么把事情全都算到自己头上呢?
这根本就是在公报私仇嘛!
比如说张苞拿了麻沸散跟关兴说这是治疗疟病的药汤,骗他喝下去这种事情,和自己有关系吗?
比如说关姬直接动手敲晕关兴,以便樊阿的后继治疗,和自己有关系吗?
为什么他只口口声声说饶不了自己呢?
还好关姬是个好姑娘,虽然她不知道冯郎是用什么方法治疗自己的二兄,才会使得他这般狂躁,但她知道轻重。
疟病乃是不治之症,至少在冯郎出手以前,它就是不治之症。
这等绝症,治疗起来肯定没那么容易,里头肯定要用到冯郎的某种师门秘法,所以她在最关键时候挺身而出,阻止了关兴冲进自己的小院要把自己砍成十八段的做法。
也好在南中的竹子不错,竹子编成的席子也还可以,躺在上面勉强能熬住这炎热无比的天气。
“孟获败了!”
杨千万本以为冯永会高兴地跳起来,没想到他却只是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孟获人呢?抓住了没?”
“抓住了。”
“放了没?”
“放了。”
杨千万说到这里,猛地瞪大了眼,“兄长你如何得知孟获又被放走了?”
“我当然知晓。”
七擒七纵,妈的这回蛮僚有难啰!
孟获这瘟神,走哪坑哪,准备要把老乡都坑个遍啊。
“丞相那边,有什么军令过来吗?”
“兄长真是神了,连这都能猜到。”
杨千万佩服道,“王将军那边有军令,所以让小弟过来请兄长过去商议一下。”
“这有什么好难猜的。丞相如今只怕还要继续西进,把滇池西南边的蛮僚都扫个遍后才会回师。如今从锦城运过来的军粮菉豆大部屯于味县,估计是让我们运粮过去。”
“那可太好了!”
杨千万高兴地说道。
冯永知他心里所想,笑道,“放心,上回是文轩过去,这回自会让你遂了意,让你运菉豆过去。”
杨千万不好意思一笑。
粮草是粮草,菉豆是菉豆。
粮草是朝廷的,菉豆是兴汉会自己的,这个要分清楚。
虽然相信诸葛老妖的公正,但形式还是要做的,不然怎么显示兴汉会众多兄弟的片报国之心?
所以运送菉豆的时候,让兴汉会的人跟着,谁也说不出毛病。
等冯永商议完了事情,从王平那边回到院子,一看院子里头坐着的人,当下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