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容易,也容易,说为难,我也为难。因为你口中所说的冯郎君,我是要叫一声兄长的。”
李遗倒也不怕说出这个话,反正此事也没什么丢人的。
“引见容易,但你总得给我透个底子。”
说句不客气的话,要是自己开了口,兄长定然会给自己这个面子,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格外小心谨慎一些。
不然出了什么漏子,丢人的是自己。
黄崇看来是早做了功课,当下听到李遗这话,倒也不吃惊。
只见他沉吟一下,这才说道:“不说那些大族里不愿出来的,就单单说是如今大汉所能看到的少年郎,冯郎君算是个领头的,此话不知李大兄认否?”
“那是自然。”
李遗点头,就算那关张二子,也就是顶了个传下来的爵位,要说功劳和本事,李遗还真就认冯永要比他们强。
至于那些世家大族不愿意放出来的所谓才俊,李遗就更看不上眼了。
兄长可是连丞相都拿捏不住,但又不得不迁就的人物呢,而那些世家大族们,在丞相的手里,还不是敢怒不敢言?
才俊?有多才?
“听说李大兄的族弟,也是因为冯郎君的举荐,这才当了南乡县的县令?”
“不错。”
“汉中本就是荒凉之地,如今朝廷虽是大举屯垦,但那南乡县地处偏远,只怕一年半载也起不来。小弟不才,愿往此地,做个小吏。”
李遗这回终于听明白了,他看向黄崇,坐直了身子,好一会这才缓缓说道:“你要我兄长举荐你去南乡?”
“还请李大兄成全。”
“是谁给你的主意?”
李遗沉声说道。
南乡县荒凉吗?
答案是肯定的,无论是谁来了,李遗都会这么说。
地处汉中偏远之处,大部都是山陵,再顺汉水而下,就是叛贼孟达所在之地。
这么个破地方,谁愿意去?
所以族弟才能当了这么个县令,不然换了锦城周边的县试试?能当个县主簿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