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是记仇的事?”诸葛亮有些不爽,“叫他入府做事,他不愿意。让他安分地守在锦城,他又非要去汉中。想许张家小娘给他,他非要在关姬和李遗两人之间横插一杠子。你说说,这是记仇的事?”
“你啊,就是这脾性。”黄月英把书信还给诸葛亮,找了位置坐下,又仔细地把那布折好,这才开口说道,“大事小事都想抓到手里。遇到个能入了你的眼的,又想把人家死死攥在手心才甘心。”
诸葛亮欲言又止。
黄月英摆摆手,阻止了诸葛亮的开口:“事分大小,阿郎是大汉丞相,却要亲自去处理军中司马的事务,此事就算妾是妇人,亦知不妥。人各有志,他不愿意入府做事,那就像如今这般,让他去做他愿意做的事,不也做出这般大事?”
说着,黄月英认真地看着诸葛亮:“阿郎,你可曾记得,那杨子昭也规劝过你,不可如此行事?还有那冯明文,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职责分明。人也好,事也罢,阿郎为何就不能稍微放松一些呢?”
诸葛亮沉默,好一会才说道:“细君此言,当是有理。”
当下却是没说会改变的话,黄月英听了,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阿郎一时半会也不愿意改过来。倒也是没有强求,这种事情,只能慢慢劝说,急不来。
“说到张家小娘,妾倒是想起个事来。”黄月英慢慢地说道,“阿郎可还记得那幅画?”
“什么画?”
“自是李老神仙所给的那幅画。”
“易经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细君知道,我最是不喜那故作神秘的谶语。”诸葛亮不悦道,“就算是天命有常,但世事却是无常。”
“子不语怪力乱神,只说了敬而远之,可没说是不信。”黄月英反驳道,“马前两滴水,和那句归去路上,必遇其马,不是已经应验了么?阿郎可曾想过,那半身美人,和那句北上途中,可得其美,是否就应在那冯永与关姬之事?”
诸葛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