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遗多次往来锦城与南中之间,阿郎难不成还不知其为人?自视甚高,若是那关姬能对其屈意相迎,倒也有几分可能。可这世间,有取错的名字,却是无叫错的名号。虎女之名,怎么可能屈服人前?”
诸葛亮却是不同意这番看法。
“夫妻之事,外人又如何能说得清?日久生情,自会恩爱。何来喜与不喜?”
“但若生不了情,却又对他人生情呢?”
“何意?”
黄月英叹了一口气:“妾本不赞成两人亲事,就是想着如若是那李遗与关姬性情不合,就算是勉强成亲,日子过得未必舒心。后又得知那冯郎君钟情关姬,更是忧虑。少年人不知轻重,就怕他们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大错已不远矣!”
诸葛亮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黄月英看着自家阿郎气急败坏的模样,却是觉得颇为有趣。
心道阿郎这般神情,倒是少见之极。往日里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没成想那混小子不按常理做事,却是让阿郎破了养气之功。
“若是那李遗亦钟情于关姬,那就可称是大错。可若是李遗对他人生情,可说不准是错是对。”黄月英“扑哧”一笑,倒也再没逗自家阿郎,终于把话说开了。
“对他人生情?”诸葛亮恍然道,“细君的意思,是那李遗不喜关姬,却是钟情他人?”
黄月英点点头:“自听关姬说了两人之事,妾倒是留了点心。这些时日倒是探得一些情况,只是未能肯定,故一直未与阿郎说。”
“先说说。此事毕竟事关南中局面,让我不得不小心。这满城适龄的女子,还有能人比得过关姬?”
“何家。”
“何家?哪个何?”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
“就是阿郎所想的那个何。”
诸葛亮豁然站起身子,神色凝重,还夹着些许的不相信:“何家!李德昂不至于此!莫不成是那李遗不知轻重,私自所为?”
黄月英轻轻摇头:“难道在阿郎眼里,那李遗当真是不知轻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