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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叔方转头看是霍子玉来了,笑道:“哟,国公爷居然来了!”
“怎么,很意外么?”
“确实很意外,老四都不敢来,反而是你来了。”
“刚才程怀信说了几乎和你一样的话,”霍子玉微笑。
“他兄弟程怀直也没去看过他是吧?”田叔方说完,放声笑道:“我这情况和他可不一样,他兄弟程怀直是懦弱,所以不敢去看他;而我的好四弟,是没有脸来见我!哈哈哈哈”
“不过还是谢谢国公了,你派老四押解我回京,我这一路都在骂他,可爽了!”
“不用谢,你觉得爽就行,”霍子玉道:“我也是有私心才派他押解你的。”
“哈哈,国公是坦诚之人,您表面说为了老四好,押解我回来以后,陛下能封他爵位高官,其实是把他交给陛下软禁起来,再也回不了魏博!”
“嘿嘿,你知道就好。”霍子玉笑道:“所以你不用谢我。”
“该谢的,总要谢的,别管是不是有私心,至少确实满足了我骂老四的愿望,不是么?”
霍子玉不知道怎么说,就没回答,田叔方继续道:“你知道么,我们田家人,不管做好人还是做坏人,都是明明白白的,好的光明正大,坏的清清楚楚,不遮不掩,老四就不像我家人,他老是不明不白的,要不是他和大哥长得比较像,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爹亲生的!”
“四公子杀伐决断、胆大心细,倒是和令尊有些像呢。”
“那是他唯一的优点了吧,”田叔方说完,轻蔑道:“但那又如何?不耽误他不像个男人!”
“对了,平国公,你能不能从我爹当初在长安到死前的事,大致再说一遍,有不少事,我还没有完全想通,我大哥说的只是一部分,老四说的也只是对他有利的一部分,还有相当一部分是空白的,都说您是真诚坦荡之人,应该不至于骗我这个将死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