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平西侯自求多福吧!”想到自己父亲的狡诈伪善,田季安心有余悸,喃喃说道。
“稍等我去三弟房中探探口风。”田伯文沉吟道。
田季安闻言急道:“大哥不可,此事切莫节外生枝,父亲之所以让三哥背包袱,定然是算定了三哥不会拆开、霍子玉也不会拆开,至于让我们联合霍子玉灌醉他,然后将东西放到红绸下,定是为了让我们三兄弟分开行动,好让我们都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如果这时候去探三哥口风,让父亲知道了,咱们或许反而被动了!”
“嗯,有道理,走一步看一步吧!”田伯文无奈一叹。
半个时辰后,田仲武满面忧色地敲响了田绪的房门,进去后汇报了情况。
田绪听完虽然没有大惊失色,但是也禁不住在内心惊叹霍子玉的反应迅速。
原来田仲武告诉他,在长安潜伏的哨探,被锦衣卫干掉了十之七八,而在咸阳潜伏的人,只有十几人逃脱,可恨的是,这十几人在城门口又被抓起来七人,也就是说,这次田家在咸阳安插的百余人,只有六人逃脱!
据逃回来的人说,锦衣卫如有神助,不到一天之内,便将咸阳潜伏的百余人几乎全抓了,若非城内有人拼死跑出,城外的十几人怕是也要全被抓!
“父亲,我们在咸阳安排的人,都是在隐秘处潜伏,能这么快时间找到他们的,定然是对咸阳再熟悉不过的人。”田仲武分析道。
“不错,”田绪点头道,说着在房间内踱起步来,只听他边走边缓缓道:“咸阳三大家,窦、李、朱,窦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在咸阳的势力几乎被拔除殆尽;李家被杨家几兄弟几乎屠杀殆尽;朱家虽有残留,但是元气大伤,再无反手之力。还能有谁有这么大能量呢?”
田仲武拱手道:“父亲,或许,朱家起了投靠霍子玉之心,拿我们做投名状?”
“嗯,目前来看,有这个可能,”田绪站定,略加思索便道:“难怪霍子玉只杀了朱家旁系,独独留了朱家本家一门!”
“看来霍子玉那时候便起了收编朱家的心思。”田仲武道。
“是的,朱家押镖走帮的生意遍布大唐,在江湖上朋友故交甚多,与江南几个世家交情也不浅,再加上有钱庄生意,一旦被收编,确实是一大助力啊!”田绪叹息道:“这个霍子玉,虽然可恨,但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这个人,如果不是我们的敌人该多好!”
田仲武闻言也是叹息,佩服霍子玉的同时,感叹造化弄人。
片刻沉默后,田绪缓缓开口道:“仲武,后天如果你大哥能将龙渊从侯府盗出,你第一时间带上,不要回头,领人在同州周旋,然后自己逃走便是,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