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况拿起李贺的诗稿念道:“《马诗》,
伯乐向前看,旋毛在腹间。
只今掊白草,何日蓦青山?”
“嗯,不错不错,你如此年幼,居然还懂得相马,而且这诗文质量本身就不错,好,老夫评你通过了!”顾况说着,又换了张卷纸继续念道:“《雁门太守行》”
“你去过雁门关?”顾况问道。
“回禀老夫子,小子没去过,是在老家有一次听一个老兵讲起边关的事情,刚才心有所感便写了出来。”李贺乖乖地说道。
“哈哈哈哈,老夫子,嗯,这个称呼好,老夫喜欢!”顾况听李贺喊他“老夫子”,一来觉得新奇,二来觉得李贺敬老,三来又觉得受到了“孔夫子”般尊敬,然后又说了几遍“有趣,有趣,实在有趣。”
顾况说着,拿起李贺的第二张卷纸念道:“《雁门太守行》,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嘶--”顾况念完最后两句,浑身一颤,感觉有一种力量直击灵魂,不自觉地又念了一遍“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好诗啊!好诗啊!真是好诗啊!”顾况惊喜连连,连道三声好诗!
平楼内的其他人听完李贺的第二首诗,都惊得呆立当场,只有霍子玉拍手怒赞道:“好诗,绝世好诗!李贺真乃神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