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他们便动身去了关押着阮书慧的偏僻小院,院门轻轻一响,一屋的冷寂之色,只见锁紧的房中,阮书慧站在没有只剩下框架的窗户前,望着这雪景,心中满是愤懑与绝望。
忽然,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沈嘉雨和温向烛。
沈嘉雨今日换了一身湖蓝色的衣裙,与屋中衣衫褴褛,满面污垢的阮书慧相比,更是衬得沈嘉雨清丽高雅。
还没等沈嘉雨开口,阮书慧猛地转身,眼中怒火燃烧,指着沈嘉雨厉声骂道:“沈嘉雨!你还有脸来见我?你不知廉耻,夺人所爱,害得我兄长惨死,害得我阮家家破人亡!你这样的人,也配站在这里?!”
沈嘉雨眉头紧锁,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只观察着她的神色。
“这是疯了?”
温向烛轻声嗯了一下。
阮书慧瞬间被他吸引过去,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一如往日那般呼唤着,“叶公子,不是说好了要来找我的吗?怎的忽然又不来了,还和我玩起了游戏,叫我找了许久才找到你。”
“叶公子,我们什么时候成婚,我看外头的景色甚好,不如就今日吧,你我在此拜堂成亲可好?”
阮书慧每说一句话,就朝着温向烛的方向走近一步。
温向烛藏在袖口中的手微微一动,寒光一闪而过,正中阮书慧的左腿膝盖。
“啊!叶公子!”阮书慧瞬间倒地不起,拖着自己的膝盖痛呼出声,“你怎么如此狠心,一定是她!这个贱人叫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温向烛冷笑一声,并没有搭理她的话。
“阿鱼,我与此人的过往算不得什么,从前她对你的所作所为,你便看着办吧。”
沈嘉雨点头,冷冷的笑着,缓步走近,声音轻飘飘的:“阮书慧,你家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家兄长连同那谋逆之人一起的做的吗?只是他们的运气不好,一朝事败,便是身死。不过,这些事情与我何干?至于你说的夺人所爱……”
“他本就是我的,他也不是从前的叶含山,从始至终就是温向烛。”
阮书慧气得浑身发抖,张口就骂,“不要脸的小贱人!呵呵,当初就应该多多找些人来,撕烂你的衣裳,而后将你的脸一点点的刮烂,叫你见不得人!”
沈嘉雨想到这个就生气,双手环抱在胸前,和这身清丽衣裳一点也不搭,但是她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