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青阳并未选择椅子,而是寻了个小马扎坐在了床边。

他仰头恭敬地望向望哥儿:“不知小爷传唤小人所为何事?”

望哥儿手中把玩着星若落下的十八子手串,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青阳叔,我听闻你昨日去司狱了?”

“是!是兵马司的张典吏前来接的我,说是让我去指认那两个红莲教余孽。”

“哦,认出来了么?”

望哥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此时的他全然不似一个七岁的孩童。

青阳被他瞧得冷汗直冒,低下头去,眼睛不敢直视他。

“小爷,自然是没有认出来的。那两个红莲教余孽应当是已经逃走了,并没有被抓到。”

“什么应该逃走了,是肯定已经逃走了。说话莫要颠三倒四的,想好了再说,说完了可就莫要改了,记住了么?”

“是!司狱里没有那两个红莲教余孽,他们肯定是已经逃走了。”青阳稳固了神色,于心中告诫自己,事情便是如此,可不能再更改了。

“那个觉尘大师你当时是如何跟他交代的?”

青阳仔细思索了一番,才回话说:“我就跟他交代,让他跟少奶奶说您身体不好,易犯小人。但您之前所遇之事皆顺利度过了,身边应当是有旺您之人。”

他悄然瞧了一眼望哥儿的脸色,战战兢兢地继续说道。

“我有叮嘱他就说这些,多余的话莫要说,更不可添油加醋。他收了三百两银子而去。常言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跟他讲若是办不好我就去寺里砸他的场子,他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应当不至于骗我啊。”

青阳越是说着,便越是没了底气。

“小爷,是何处出错了么?”

“你是于何处寻到的这个人?”望哥儿眼睫低垂着,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青阳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我生怕被人发觉,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到城墙根下去找人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