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绝啊。”他转头看向远方,“又要给他当孙子,又要给他管理燕氏,还要动不动就受他惩罚,惩罚时间不够还可以往后积累……”
高岩垂着眼,神情清淡又平静。
一支烟抽完,段思危才又道:“他……这个样子,两天后可以恢复回国?”
“燕先生有自己的调节方法。”高岩说,“他既然做了打算,应该没问题。”
段思危将手里的烟头捻灭,“走吧,回去看看他。”
“见不到的。”高岩说。
段思危有些诧异地回头。
高岩说:“这就是的调节办法,结束之后,他会将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所以,段先生你即便是留在这边,这两天也见不着他的。”
良久,段思危终于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回去。”
当地时间第二天一大早,段思危就乘坐返航的飞机离开了赫尔辛基。
回到淮市的时候已是夜深。
段思危一头扎进了淮市最热闹的夜店区域,一个电话打出去,就叫来了一堆人陪自己。
与清冷的赫尔辛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里的酒也似乎比那边好喝得多,至少段思危成功将自己灌醉了。
还没离开夜店他就吐了一回,被人搀扶着离开时,双脚都微微打滑。
走出夜店,同行的人问他的车在哪里,段思危神思混乱地指着街道转了一圈,目光却突然锁定在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容上。
他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棠许。
此时此刻,棠许的确是站在他斜对面的一条马路边,正站在自己的车旁打着电话。
今夜她本该是早早回家的,却接到了大学时候一个同寝室朋友的电话,邀请她出来聚一聚。
这种聚会,在嫁进江家之后棠许几乎就没有参与过。
今天她原本也可以顺利推拒的,可是却又觉得自己的生活确实是单调得太久了,或许也是时候尝试回归正常了。
所以棠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