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啥时候了还给我捣乱!
李三金指着他大骂:“你特么闭嘴!”
然后萧四海果然闭上了嘴,并且双手抱头趴在了地上向他道歉。
真特么怂蛋!
李三金越发的看不起萧四海了。
一声利啸陡然迫近,一颗黑铁蛋落在了眼前。
李三金感觉自己腾空而起,整个身子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天空还是那么湛蓝,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萧四海抱着头捂住了耳朵,但爆炸的巨响还是刺痛了耳膜。
三千来人的辽兵二狗子,又被这一炸砍去了三成,余下的两千人又跑了一大半,还有八百个正宗的契丹人。
“趴下!趴下!”
萧四海打着手势。
辽兵们这才趴在地上。
这绝对不是天雷!
萧四海现在才琢磨出点味来。
我们是不是被袭击了?
而袭击我们的会不会是宋军?
不好!
他们肯定是追过来了!
而这些天雷有可能是他们的新式武器。
他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不行,真定府不能继续待了,必须马上撤出去。
“所有将士听令!十个人一组,分批撤往城内,切记不要扎堆!”
等八百个辽兵撤的差不离了,再也没有铁蛋来袭击,他才从地上爬起来,见战马已经被吓跑,只好一溜小跑回了城。
耶律济川站在城头,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原来不是什么天雷,竟然是有人在搞鬼!
但是这种武器太可怕了,竟然能打二十多里,它的爆炸力更是恐怖,方圆五十米几乎没有幸存者。
看到萧四海跑进了城里,他突然理解了萧四海的遭遇,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能活着跑回来还真是不容易。
萧四海听说大帅在城头,急忙赶了过去。
“大帅!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
“回去,回我们辽国。”
“哈哈,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耶律济川满眼的落寞和悲凉。
“我堂堂辽国征南兵马大元帅,统帅三万多精锐之师,出来不到一个月,你看看现在还剩多少人?”
“啊?最多一千人!我还有什么面目回去?我丢不起这个人!”
“大帅!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回去重整兵马,然后卷土重来!”
“重整兵马?你可知我大辽的十万兵马正在和金兵浴血奋战,家里都是些老弱妇孺,难道让老人和孩子来打仗吗?”
萧四海不言语了。
耶律济川说的不错,整个辽国总共也就二十万人马,十万大军北上抗金,三万人马南下侵宋,还有七万左右既要拱卫京师,还要驻守各地,已经是捉襟见肘,难以为继。
“可是大帅,我们留在这里也没用,宋军马上就到,再不跑就会沦为阶下囚。”
“萧四海!你若是还有骨头,就和我战死在这里!让宋人看看,我大辽照样有铮铮铁骨!”
“好!我与大帅共存亡!”
耶律济川脸上露出笑容,招手让萧四海过去,低声吩咐了几句,萧四海连连点头。
入夜,一队辽兵偷偷出了城,在夜幕的掩护下往超级大炮所在的小山上摸去。
这队辽兵人数五百,由萧四海带队,全都携弓带箭,腰挎弯刀。
辽兵一路来到山脚下,萧四海对两个百夫长道:“你二人带队摸上去,只要是活的,一律杀死!我另带一支人马,去山后堵截,不教他们有一人脱逃。”
两个百夫长领命朝山上摸去,而萧四海却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觅路向北而去。
他既然知道了宋军的厉害,又怎会去送死,你耶律济川想以死保全名节,我可不想替你陪葬,老子还没活够呢!
五百辽兵沿着山间小道一路往上,并没有遇到半点阻碍,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百夫长莫迪夫走在最前面,隐约见路上有一物竖在那里,走近一看,却是一块木牌。
木牌就插在道路的中间,上面好像写的有字。
莫迪夫凑到近前依然看不甚清,只好命人点火照明。
在火光照射下,就见木牌上写的是:辽狗死无葬身之地!
莫迪夫勃然大怒,一脚将木牌踹倒。
随之一声巨响响彻黑夜,无数的断臂残肢四处飞溅。
五百辽军几乎死伤了一半,一些幸存者连耳朵都震聋了。
不等他们从爆炸中反应过来,四下里又响起弩箭破空之声。
辽军在狭窄的山路上避无可避,又被消灭了一大半。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中了埋伏,赶紧往山下撤退。
从两旁的山坡上响起了爆豆声,剩余的辽兵纷纷中弹跌倒。
好不容易跑回了山下,五百辽军仅剩了十分之一。
当爆炸声响起的时候,站在城头上的耶律济川心里就是一哆嗦。
他虽然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已经预感到这次的偷袭失败了。
“大帅!我们走吧!”
旁边的亲兵看出了他的落寞,簇拥着他下了城头,城门洞里三百名全副甲胄的辽兵骑在战马上,等待着他的命令。
他骑上战马,默默的出了北门,离开了这个让他失去了三万人马的真定府。
行出老远,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但见暗夜里的真定城犹如一只雄踞的狮子,敞开的城门洞好似一张大口,正在对他们发出无声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