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食物,灾民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也愿意配合官府的安排。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五天,第六天渔船继续在梁山泊捕鱼,由于近处的鱼都捕的差不多了,只好向中间水域靠近。
然后有些渔船就越过了中间的水域,跑到了梁山负责的地段。
梁山方面一直有负责巡逻警戒的快船在附近游弋,见郓城县的渔船过了界,就上前来驱赶。
渔船上的灾民正捕鱼捕的痛快,见是一艘小艇,哪会放在眼里,高声喝骂让对方滚开,不然用大船撞翻你!
梁山上的人见对方不听劝告,只好回去禀报了留守在山寨的晁盖。
晁盖一听就不干了,小小的郓城县欺人太甚!
上次你们毁了我们五艘战船的账还没算,今番又来过界挑衅,不给你们点厉害尝尝,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于是立刻点将派兵,将看守山寨的几百个喽啰让朱贵和伤势初愈的张顺带领着,分乘三十艘战船前来拦截。
水师营的官兵很快就发现了梁山战船的身影,赶紧招呼渔船后撤。
可是渔船上的人并不在意,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临近,依然沉浸在捕鱼的快乐里。
很快十几艘越界的渔船就被梁山战船团团围住,在弓箭的胁迫下乖乖被拖走了。
有几个妄图反抗的被射杀当场,其他人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郓城的人听着,这是对你们的一次小小惩戒,以后要是再敢越界,一律格杀勿论!”
由于理亏,水师营没敢还击,当初县丞大人可是下了死命令,不许越雷池一步,否则严惩不贷!
水师营只好收拢渔船回到岸边,派人到城里去给叶寻花报信。
叶寻花听完沉默片刻,然后掏出些银子来给那个送信的士兵,让他把这些钱转交给渔船上那些被杀被掳走之人的家属,说自己会亲自去梁山交涉,把人给要回来。
到了傍晚,叶寻花周身收拾齐整,把三个巡检队和一个巡逻队都集合起来,总数有四百多人,然后一起带到了水师营。
水师营的官兵一百余人早就接到了命令,让全体做好战斗准备。
叶寻花登上了山东舰,让所有的士兵分乘十艘战船,在夜幕的掩护下直扑梁山。
船上所有的灯火全部熄灭,用夜鸟的叫声进行联络。
行至半夜,前方隐约显出了梁山巍峨的轮廓。
叶寻花取出望远镜,仔细观察山下的值守情况。
只见黑沉沉的岸边,几只松油火把在“哔啵”的燃烧,旁边一所小木屋外,一个哨兵正在打盹。
叶寻花发出指令让全体停下,一连串的鸟鸣声响起,船队缓缓停了下来。
他带着卜得志、雷震和几个巡逻队的士兵,乘坐一只小舢板悄悄划向了岸边。
在一处芦苇茂密的地方弃舟登岸,叶寻花在前,其他人紧紧跟在后面,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
叶寻花来到那个哨兵的身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拖到了一旁。
“别动!也别出声!不然这把刀子马上要了你的性命!”
哨兵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匕首,连忙眨眼睛。
“说!山上啥情况?有多少人?几个首领?今晚的口令是啥?”
叶寻花松了捂住哨兵的手,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哨兵犹豫了一下,你刚才说不让我出声,否则就要了我的命,现在又来问我,那我出声还是不出声?
“快说!不然要你的命!”
哨兵听了这话才敢开口:“大人,现在山上还有五百余众,由晁天王统帅,手下是朱贵、张顺还有呼延绰。”
“嗯,上山的路有几道岗哨,口令是啥?”
“三道岗,口令是:替天行道!”
“如果我发现你有半点假话,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蹴鞠踢!”
哨兵连说不敢,乞求饶命。
叶寻花让手下把他手脚绑了,嘴里塞了一块石头,又用布条勒住了嘴,这才把他塞进一旁的草丛里。
木屋里还有一个哨兵在睡觉,也被如法炮制。
解决了两个哨兵,叶寻花让卜得志给船上发信号。
卜得志举起火把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告诉船队迅速靠岸。
山东舰上的江锋看到发来的信号,命令战船全速靠岸。
山东舰由于吃水较深,停在离岸一百米远处,火炮口瞄准岸上,随时准备火力支援。
九艘战船几乎同时靠岸,士兵们迅速下船集结。
叶寻花看着黑压压的士兵,做了一个简短的战前动员。
“弟兄们!水泊梁山紧靠我们郓城县,一直在威胁着我们的安全,可以说是我们的心腹之患!”
“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弟兄们!为了全县百姓的安危,也为了我们的家人安全,我要你们奋勇杀敌,一马当先!”
“杀敌有功者,赏!”
“临阵退缩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