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县丞倒是直爽,不过郓城弹丸之地,兵少将乏,与我争锋只是螳臂当车,徒增伤亡。”
“宋寨主说的虽有些道理,却也有失偏颇,岂不知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广,而在良。我现有精兵五百,可以以一当十!”
“哈哈哈哈,叶县丞大言不惭,可敢与我较量?”
“有何不敢?一个月后就在梁山泊八百里水上!”
“好!一言为定!”
“好走不送!”
宋江又深深的看了叶寻花一眼,此人不容小觑,届时必除之!
一等二人的身影从屋脊上隐没,叶寻花一下跳起来到屋里拿突火枪,出来后吩咐不知所措的两个孩子到丫鬟的耳房躲避,自己则一跃上了房顶。
四下里黑沉沉一片,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烛火。
他从屋顶跳下来,到马厩牵了马,看门的鞠老三连忙开了大门,叶寻花一马纵出,朝着宋家庄的方向去了。
路上遇到一队巡逻的士兵,叶寻花让他们跟上。
他去宋家庄不是怕宋江接走宋太公,而是担心那几个守在那里的士兵遭了毒手。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地头,果然,宋太公家已是人去楼空。
几个负责看守这里的士兵倒在了墙角暗处和隐蔽的草丛里,好在只是昏了过去,没有被杀死。
看来宋江还是讲情面的,自己没有为难他的父亲,他也没有伤害自己的人。
宋太公应该走的很匆忙,家里的东西一样没带,仅仅是只身走脱了。
叶寻花赶到水边,只见浩渺荡漾的梁山泊上隐隐有一艘小船的影子,很快就隐没不见了。
“加强梁山泊沿岸的值守巡逻,每个小队都要准备一面铜锣,遇到情况就敲,声音越大越好!”
叶寻花吩咐赶过来的巡逻队队长。
当天晚上他就有了建造一艘大型战舰的构想。
要是和梁山在水面上作战,仅凭自己那十几条船和几百号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现在梁山起码有上百条船只和几千人,自己说是以一当十,那是在陆地上,在船上可不一样。
如果没有拿的出手的厉害武器,基本上就是送死。
他想起明朝的时候荷兰人就是靠着船坚炮利仅凭十几艘战舰就把上万的明水师打的不敢出海。
今天之所以在这梁山泊大张旗鼓的举行战舰下水实弹演练,就是要告诉梁山宋江,你最好不要来招惹我,我可是不好惹的!
“山东舰”在试射了火炮之后,又在梁山泊靠近郓城这边的水域绕行一周,后面跟着大大小小的战船十几艘。
但见一列列衣甲鲜明的水兵站立船舷两侧,战船上旌旗招展,迎风飘扬。
“好一支威武雄壮之师!”
主簿杨千里凑到刘县令耳边说道。
刘县令颔首:“想不到叶县丞一个月的功夫就打造出如此坚船利炮,训练出恁多精良水师!”
就在众人感叹之际,就听见远处传来阵阵鼓声,犹如万马奔腾,又恰似滚滚雷鸣。
众人皆惊疑不定,不知声音从何处传来。
叶寻花伫立船头,向着梁山泊的东边眺望,只见波光浩渺的天际,出现了一片林立的桅杆,接着片片白帆也显露出来,一只只战船跃出了水平线!
“全体备战!”
叶寻花大喊一声,身体却纹丝未动。
“全体备战!”
水师营的都头江锋大声重复道。
全体水师营的官兵立刻行动起来,炮手们忙着校正方位,装填弹药。
弓箭手取弓在手,箭已上弦。
浆手们调整航速,让十多条战船一字排开,侧面应敌。
叶寻花把墨镜往上推了推,见对面的战船正劈波斩浪而来,数量大约有一百余艘。
驶在最前面的是一艘百料大船,桅杆顶上一面大旗,旗的正中绣着一个斗大的“宋”字。
果然是水泊梁山宋江的战船!
随着双方船队的逐渐接近,已经能够看清对面战船上站立的士兵。
面对十倍于己的梁山兵将,叶寻花毫无惧色,波澜不惊。
眼看梁山的船队已经接近到一千米以内,叶寻花举起右手:“炮火准备!”
“山东舰”上的炮手立刻再次校准火炮的仰角抛射点位,把实心弹填进炮膛,随时准备拉绳放炮。
“山东舰”上一共有六门火炮,除了右侧的两门无法调转发射以外,左侧的两门和船首、船尾各一门都能发射。
其他的战船上没有安装火炮,主要是这些战船是由渔船改装而来,无法承受火炮的后坐力。
不过叶寻花在这些战船上安装了小型投石机,同样可以在较远的距离打击敌方。
并且投石机不光能投射石头,还可以投坛子地雷,如果一艘船被一个坛子地雷击中,就会引发大爆炸,能将整艘船炸毁。
双方的战船迅速接近,已经到了八百米的距离。
“放!”
叶寻花一声令下,四门火炮一起怒吼,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白烟升腾而起,四发圆形实心弹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在六百米远的湖面上,顿时激起了冲天水花!
站立船头的宋江见了面色不由得一变,抬手命令战船减速,这几声巨响让他心生怀疑,不知道对方所用的是什么厉害武器。
遥望对方的战舰,一个傲然挺立的身影映入眼帘,此人一身戎装稳的就像桅杆,只是脸上两个黑乎乎东西不知道有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