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连连感谢,追着官差交钱去了。
叶寻花没想到一个鱼摊也要收这么重的税,其他行业恐怕也少不了,难怪水泊梁山要造反。
他又转了好几条街,见人来人往倒是很热闹,在他的记忆里,水泊梁山起义在即,眼前的热闹恐怕很快就会被战乱所毁。
现在已经是三月下旬,还有最多三个月,就是宋江扯旗造反的时间节点,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据史书记载,说宋江“横行河朔,转略十郡。”
又说他“官兵数万,无敢抗者。”
这说明宋江的人马起码也得有万余人。
而自己所在的郓城县才不过屯兵三四百人,分别驻扎在三个不同的地方,由三个巡检统领。
势单力薄啊!
叶寻花不禁感叹。
这要是在老家莘县,自己有明月教的底子,倒是能和梁山周旋一番。
可是这里是郓城,是宋江的老家,自己初来乍到,一切还都不熟悉,如何与人抗衡。
不早了,该去县衙报道了。
郓城县衙设在西门街南边,老远就能看见,很好找。
叶寻花到了衙门口,抬头就看到一副鎏金大匾额,写着“郓城县衙”四个大字。
他把马拴在旁边的栓马石上,这时一个值守的衙役就过来了。
“哎哎,谁让你把马拴这儿的?”
他看到叶寻花一人单马,穿的也一般,就过来阻止。
“这位差官,我进去有点事,这马拴这儿不会丢了吧,麻烦你给我看会儿。”
“还有这鱼,你也拿着,等会儿我出来再还给我。”
叶寻花想着和他开个玩笑。
衙役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照着叶寻花伸到自己眼前拿着鱼的手就是一巴掌。
叶寻花往回一缩,没打着。
见衙役又把巴掌举了起来,知道不能再开玩笑了,要是恼了以后不好开展工作。
“等等!我有份公文你看看。”
叶寻花赶紧拿出自己的上任文书,在衙役面前展开,让他看到吏部衙门的印签。
衙役狐疑的接过来一看,兹有新科进士叶寻花赴任郓城担任县丞一职……
“谁是叶寻花?”
“本人便是!”
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寻花,见他不像说假话,赶紧跪下了。
“大人恕罪,您大人有大量,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你这是干嘛?快起来,不知者不罪!”
叶寻花连忙把他扶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人卜得志。”
卜得志觉得坏了,这是问了我的名字要治我的罪吧。
“嗯,小卜啊,能替我拿着这几条鱼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带您进去。”
卜得志赶紧把鱼接过来,在前面带路进了衙门,心里还在琢磨,咋还叫我小卜呢?
跨过高逾一尺的门槛,迎面是一扇仪门,仪门两侧挂着一副对联,上联:门外四时春和风甘雨,下联: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
这扇门是新官上任、迎接贵宾的时候才能开的。
按说叶寻花来上任也应该打开,谁让他搞突然袭击呢。
卜得志也知道这些,可他没有权利开仪门,只好从旁边的角门过去。
角门也分东西,东门是人门,平时官差出入都走此门。
西门称为鬼门,是犯人、死囚们走的,平时都是关着的。
走过东角门,前面是一条过堂,过堂的东边建筑是吏、户、礼房,西边则是兵、刑、工房。
迎面就是大堂,也叫公堂,是县令审案办案的地方。
大堂上挂一匾额,写的是:亲民堂。
三尺案台放在特制的暖阁之上,案台上是惊堂木和令箭筒。
案台后面是屏风,上挂“明镜高悬”的牌匾,屏风上画的是“海水朝日”图,寓意清如海水,明似朝日。
叶寻花看了大堂匾额上那四个字,和自己老爹那个一样,连字体都没半点区别。
只要没有案子,大堂上一般没人,县令在后宅,三班衙役在休息室待着。
“大人,您在此略微一坐,我去禀报县令大人得知。”
卜得志把叶寻花让在大堂旁边的椅子上,把手里的鱼放在一旁,就要去通知县令刘云涛。
“小卜,你等等,把这鱼拿上送给刘县令。”
“这……好好好!”
卜得志提上鱼到后宅去了。
县令刘云涛正在发愁,这州里又让增加赋税,而且一加就是百分之五十,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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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上命,不加不行。
这个郓城县背靠梁山泊,主要靠渔业收入,其他的行业只能少加点,多出来的只能加在这些渔民身上了。
“大人,新来的县丞叶大人到了!”
卜得志站在后宅门口稍微提高了声音说道。
“哦?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