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有话说。”
“说!若是没有合理的解释,你这顶乌沙就摘了吧!”
“是!臣看这钱云鹤的文章属实上佳,字字珠玑,通篇金玉,实在是难得的佳作。不过……”
“不过什么?”
“他的字不符合标准,我朝开科取士所用的标准字体是方圆体,讲究字形方正,笔画圆润。而他的字又瘦又硬,影响观瞻。”
钱胖子要是知道是自己的字体影响到他获得前三甲的话,非埋怨叶寻花不可。
非让我练这种字体,这可倒好,状元郎没了!连探花郎也没了!
“放肆!你竟敢说这样的字影响观瞻!”
“臣是说这样的字不适合答卷。”
徽宗被他怼的无话可说,这个规矩是从太祖时候就定下来的,人家坚持祖制并没有错。
“你们看着办吧!”
徽宗拂袖而去。
其他几个阅卷官都来劝徐文斌,让他不要太认真。
徐文斌固执己见,坚决不向歪风邪气低头。
就这样,钱胖子被定为了二甲第一名,相当于第四名。
叶寻花排在中间位置,不上不下的。
三天后金榜张布,徽宗在集英殿钦点三甲。
所有的人即刻授官,待琼林宴后择日上任。
钱胖子留任京官,被封了个八品的儒林郎,在翰林院内当修撰。
同时,由仲薇子推荐,被徽宗封了一个国师称号,有名无实,不过很得徽宗的器重。
叶寻花则被封为从政郎,外派京东西路的郓城县做县丞,正九品。
这是他通过内侍于得水向徽宗请求得来的,说想离自己的家乡近一些,正好郓城县还缺一个县丞,就给了他。
其实他是想借梁山谋反之机发展自己的势力,进而将整个山东这个以后的宋金交战地全盘掌握。
几天后武举殿试结束,周德彪和郑漏斗也都被封了一个从九品的保义郎,开始接受为期一个月的战前军事培训。
一等培训结束即刻奔赴真定府宋辽边界。
三月十五,月圆之夜。
叶寻花哥四个在一家酒楼喝送别酒。
明天叶寻花就要离京返程,想和其他三人好好说道说道。
“胖子,你努努力,国师虽然好听却没有实权,要想掌握主动,还得在仕途上使劲。”
“老大你放心!我和我们的头儿翰林大学士成了哥们儿,我答应给他在皇上那里活动活动,他答应让我立几个功连升三级。”
“好!也要注意不要风头太盛,尽量不要和蔡京、高俅、童贯等势力发生冲突。毕竟你现在羽翼未丰。”
“知道了,我现在也准备发展自己的势力,好几个内侍都和我走的很近,其中就有你介绍的王长贵和于得水。”
“行!多多掌握各方面的动态行止,不能让他们在我们后面掣肘。”
“老大,你到郓城县做县丞,那里可是梁山的老巢,一切可要小心啊!”
郑漏斗有些担心叶寻花的安危,这可是他们的主心骨。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明月教在京东东路发展的势头很好,拥有广大的群众基础,五大部门已经开始运作,很快就能形成强大的战力。”
“倒是你们,在前线与辽国作战务必小心谨慎,别看他们在与金国的交战中屡吃败仗,但是和我们交手依然有很大的优势。”
叶寻花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周德彪和郑漏斗。
这两个人可是冲锋陷阵在最前沿。
虽说宋辽现在不是经常交手,辽国的主要兵力都放在辽金一线。
但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就怕出现什么意外闪失。
“把防弹背心穿好,睡觉也穿着,突火枪我给你们改短了,关键时刻就用。我的要求不高,积累战斗经验,保住自己的性命!”
“放心吧!老大!”
举杯邀月,对酒当歌。
四个人都喝的酩酊大醉,今日一别何时才能相见,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叶寻花早早就上路了,带着立春和小萍。
安月桐提前一天就走了,在前面给他探查路况,排除危险隐情。
自从知道蔡京要杀自己以后,他变得谨慎了许多,从大相国寺搬了出来,经常改变住址。
安月桐让他不用担心,有她在就没有人能伤的了他。
叶寻花只是笑笑没有解释,我要靠自己,还有你不在的时候呢。
赵菱曾经找过他,还是想让他进入大理寺来帮助自己,可以给他活动活动,能够留在京城。
他笑着拒绝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的路自己安排自己做主。
“飞虎令还给我吧!”
“我还有用!”
“你又要干嘛?”
“别忘了我去的可是郓城县。”
“郓城县怎么了?奥,你是说梁山?”
“那里可是有一股不安定因素!”
“好吧!记住!不能滥用职权!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要是不放心把犀牛给我?”
“想得美!我看好你!一路保重!”
赵菱拍拍他的肩膀,挥手道别。
小主,
路上走了三天,一切风平浪静。
安月桐在前面给他安排好了吃的住的地方,到了饭馆客栈连钱也不用付。
但该来的终究会来,第三天的晚上就出事了。
当时叶寻花在客栈吃过了晚饭,正在自己房间琢磨怎么改进突火枪不用装填火药的问题。
就听到“嗖嗖嗖”的利箭破空声不断,窗户和房门都被射穿。
立春和小萍赶紧钻进炕洞,外面再用一块厚木板挡住。
这是事先就演练过的,两个人保住命就好。
叶寻花入住的是一家能容纳二十多人的小客栈,所在地也是一个小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