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这个人他认识,当时是在阳谷县城。
他不是梁山的人吗?
怎么跑到我莘县来了?
难道是来刺探情报的?
准备对我莘县不利?
叶寻花见张贵和一个手下径直走向了旁边的院子,门岗上前询问了几句,让他们在门口候着,另一个门岗进去通报。
不大一会儿门岗出来了,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然后又把大门关上了。
连让叶寻花往里瞅一眼的机会都没给。
这就奇了怪了!
这所大院子究竟是什么所在?好像是某个组织的秘密基地。
叶寻花进了自家的院子,见钱胖子正和郑漏斗争论家具是选楠木的好还是檀木的好。
“楠木?那不是做棺材用的吗?”
“你懂个锤子!最好的楠木万金难求,知道紫禁城金銮殿的立柱吗?”
“知道咋了?你还想扛回来打五斗柜呀?”
这时候周德彪插话了:“我看行!打一个一人多长的,生前当柜子,死了做棺材!”
叶寻花没有理会这几个活宝的大逆不道之言,径直穿过堂屋到了后院,然后翻过后院的院墙到了外面,借着稀稀拉拉的树林子掩护,小跑了四五十米,到了神秘院落的围墙边上。
他蹲在墙根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起身一下爬上了围墙,探头往里面一看。
只见里面的院子很是清幽雅静,不远处的湖里一泓碧水,岸边是参差杨柳。
湖上一座九曲回廊,中间架了个八角凉亭。
湖里的菱荷早已残枯,只有几根老枝倔强的挺立。
叶寻花愣了!
这不是我家吗?
难道我又穿越了?
不对呀!我县衙的家啥时候搬到这里来了?也不可能呀!这人工湖是说搬就搬的吗?
他定了定心,觉得这可能是一个设计施工匠人建造的地址不同建筑布局相同的两个地方。
四周很静,没有发现明暗哨。
他双手一撑顺势翻了过去。
轻轻落到地上,连旁边树上的一只黑色八哥都没有惊动。
他伏低身子,准备穿过九曲桥到对岸的房子后面去偷听。
刚刚到了九曲桥中间的凉亭上,正在窃喜没有被人发现。
“来人止步!”
叶寻花一惊,竟然被人发现了!
他四下一看,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难道是对方埋伏下的暗哨?
他慢慢直起身子,好像要现身出来,却倏地往回就跑。
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非请擅入,非奸即盗!”
那个声音继续喊道;
该死!
声音来自头顶,那个暗哨在树上!
叶寻花已经做好了准备,短刃已在手,如果那个人出手拦截,自己不在意把他干掉!
“惊弓之鸟!狼狈而逃!”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才是鸟!
叶寻花心中暗骂,寻声望去,就见一只黑色的八哥正对着他叫!
你真的是鸟!
叶寻花恨不得拔光了它的鸟毛!
可惜够不着。
八哥的叫声终于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几个声音从不同的方位响起:“有贼人!”
“抓住他!”
叶寻花几个起落就到了院墙底下,轻轻一纵扒住了墙头,两只胳膊一较劲就翻了出去。
落地后一刻不停,极速跑到自己院墙下,麻利的翻了进去。
从出来到进去不到十秒,速度放到现在能破纪录。
他进了自己的院子喘了一口大气,然后好整以暇的去找那三个活宝。
钱胖子三个人还在争的面红耳赤,见叶寻花出来了就叫他来做个评断。
叶寻花把手往下压了压,道:“今天中午揽月楼,我做东!”
三人大喜,也不抬杠了,勾肩搭背跟着叶寻花往外走。
刚到前院,就见有人往里面探头探脑,
叶寻花不动声色,施施然走了出去,见三个身体健硕的青年正准备往里走。
“怎么回事儿?”
叶寻花问他们。
三个青年倒是很客气:“这位公子,我们要去里面看看。”
叶寻花还没吱声,身后的钱胖子不干了,把肚子一挺挡住大门:“我看谁敢私闯民宅?难道不怕王法了吗?”
三个青年闻言一犹豫,为首的一个道:“刚才有人到我们家偷东西,被我们发现了跑了出来,好像跑到贵府上了,还请让我们搜一搜。”
“大胆!无凭无据搜查民宅,等同于强盗行径,我要拉你见官!”
郑漏斗也不会惯着他们。
三个青年还是毫无惧色,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叶寻花就觉得奇怪了,按说一般的百姓听说见官都怕的不行,怎么这几个人一点惧色也没有,他们依仗的是什么呢?
此时一个方脸汉子带着两个随从赶了过来,三个青年一起向他行礼:“见过吕坛主!”
吕坛主?
叶寻花眉头一皱,难道是明月教?
那个吕坛主朝叶寻花等人一抱拳,朗声道:“在下吕布衣,明月教青龙坛坛主,不知几位公子如何称呼?”
小主,
果然是明月教!
看来明月教的势力在莘县不小啊!
公然占用这么大的宅子,还敢和梁山来往,教众连官府也不怕,坛主公开露面活动,这一切说明明月教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程度。
“原来是吕坛主!我们只是莘县的几个举子,不知吕坛主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