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县令在牢里三日一刑五日一打,没几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心里万念俱灰,只求速死。
距莘县六十余里的阳谷县景阳冈,前不久来了一伙子山贼,见景阳冈地势复杂险恶,幽谷密林交错,能容百万兵马。
遂在此开山立柜,占山为王,大兴土木建了个黑风寨,时常劫掠过往客商,偶尔也会出去绑票勒索。
阳谷县自从上次派兵护送叶寻花过岗,遭梁山好汉伏击杀了一队士兵,已然对这里颇为忌惮。
现在有人报告说景阳冈山贼肆虐,伤人害命,劫掠钱财。
无奈只能消极应对,仅在山下贴了一张布告,提醒过往人员慎防山贼,并不敢派兵进剿。
这一日大寨主“黑熊”胡刚在山寨议事,二寨主“阵前风”马魁以及大小头目二十余人参加。
“这个,俺给大家伙儿说个事,昨儿个梁山派人来了,要拉咱们入伙,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现在就来说说这事儿。”
胡刚说完,坐在虎皮椅上看着这些手下,想看看谁的说法符合他的心意。
二寨主马魁站出来说:“人家梁山是大寨子,兵多将广,听说光首领就有三十六个。我的意思是不去!去给人当跑腿的有啥意思,哪有在这里逍遥自在!”
一个小头目也出来附和,说梁山最近闹得挺凶的,好像要造反起义,那可是要跟朝廷真刀真枪的干,简直是不要命了。
这时候师爷孟凡祥发表了不同的看法:“我观梁山之气,乃是冲天紫气,首领宋江宋公明更是有王者之容,注定会成就一番霸业。与其看他开疆拓土攻城略地,不如加入其中也好分的一杯羹。”
有两个小头目也赞成他的说法。
一大家人正在商议,山下跑上来一个站岗的喽啰,进来禀报道:“报大寨主、二寨主得知,山下来了一个女子,说要接收我们的寨子。”
“啥?谁这么大胆?还是一个女子?”
“我说你们是干啥吃的,让一个娘们儿给唬住了,还不拿下押上来!”
“女的?长得俊不?大寨主正好还缺一个压寨夫人呢。”
小头目们七嘴八舌,都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寨主也感到蹊跷,这昨天梁山来收编的人刚走,今儿个就来了一个接收的,还是单枪匹马一个人,这其中难道有某种关联?
正要吩咐带大家下去看看,就听到聚义堂外的空地上有人娇喝一声:“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
啥情况?
这么会儿功夫就找上门来了?
这也太嚣张了吧!
几个小头目按耐不住,拔出腰间的兵刃就冲了出去。
不过他们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一个个被踢飞了进来,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大寨主的脸色就变了。
这几个小头目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一个个身手不凡,能对付三五个壮汉不在话下。
以自己的身手要想拿下他们,也得十多个回合才行。
咋还就被人一脚踢飞了呢?而且还是一踢踢仨!
“不要惊慌!大家伙儿跟我出去看看!”
关键时刻还得看大寨主的,永远是那么的镇定自若。
胡刚带着手下出了聚义堂的门,就见门前空地上俏生生的站着一人,穿一身红色衣袍,领子是白色裘绒,更衬得那张脸娇艳欲滴、眉目如画。
竟然是一个天仙似的美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终南山赶过来的安月桐!
但见她就往那里一站,犹如春花盛开,秋月皎洁,说不出的超然与出尘。
黑风寨的人都看呆了!
这要是抢了来做个压寨夫人,还不得美死。
大寨主胡刚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对安月桐一抱拳,道:“不知姑娘来我黑风寨有何指教?”
“黑风寨?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今后改为叫明月寨吧!”
啥意思?咋还一上来就把寨名给改了呢?
我大寨主绰号里面带个黑,二寨主绰号里面带个风,这才是黑风寨的精髓所在,你不能说改就改吧。
胡刚右脸一抽抽,身边的人都知道,这是大寨主要发飚的前兆。
“改名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问问它答不答应!”
胡刚一摆手里的厚背大砍刀,这把刀十分沉重,足有十五六斤。
“且慢!”
安月桐不想浪费时间:“你们一起上吧!省的一个一个的麻烦。”
“狂妄!”
“这娘们儿疯了吧?”
众山贼都气坏了,这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大当家的!我来会会他。”
一个大头目挺枪向安月桐刺去。
这个头目绰号叫“一枪见血”,出枪速度快,角度刁钻,枪花一抖包含好几个变化,往往一枪伤敌,枪出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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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桐见对方来枪直奔自己前胸,恼他轻薄,待他枪势已老无法变招,这才侧身伸手抓住枪身,顺势一带,然后一招“裙里腿”踢出,正中大头目的胸膛。
山贼们起初见大头目出枪如电迅捷无比,纷纷出言喝彩,哪知喝彩声未落,眼前一花,大头目已经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倒在了三丈开外。
这喝彩声倒像是为安月桐而喝!
安月桐把手里的长枪朝着山贼们一指:“都上来吧!赢了我就是你们的大寨主!”
“输了就做我的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