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子里,见小月正在搬一块石头,连忙过去帮忙。
“小手软乎不?”
小月气鼓鼓的问;
坏了,这是吃醋了!
“嘿嘿,我都没碰着。”
叶寻花讪讪的道;
“啥时候去当人家的郡马呀?”
“我才不去呢!就和你厮守终老!”
“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别这么说,小白会不高兴的!”
小白是他们给那个游魂起的名字。
小月拿眼睛狠狠剜了叶寻花一下:“再让我看到,永远不理你了!”
叶寻花腆着脸:“别介啊!我那不是在演戏嘛!”
小月白了他一眼:“哼!假戏真做!”
叶寻花无语了,还说什么勾栏瓦舍任我行,这摸摸手都不行!女人的嘴,骗死人不偿命!
他只好转移话题:“搬石头干吗?”
“炼丹!”
“石头也能炼丹?”
”炼一粒铁石心肠丹!”
“干嘛用?”
“当然是给你吃!省的看见个女的就走不动道!”
“那不用炼了,我直接吃了吧,肚子里有这东西压着哪也去不了。”
小月被逗得噗呲一笑,一场小矛盾消于无形。
“这石头真的能炼丹?”
“炼啥丹啊!你不是说要做啥望远镜嘛,这是块石英石,能炼你要的玻璃。”
“我就知道娘子最懂我了!”
“谁是你娘子了……”
耶律云朵在屋里喊:“大成哥!你来一下!”
叶寻花看了看小月,小月一噘嘴:“看我干嘛?人家找大成哥呢。”
“要不你给我来粒绝情丹?”
“快去吧!我信你!”
叶寻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耶律云朵的胃口被吊了起来。只要自己找个契机无奈答应了,一切就会水到渠成。
这几天他易了容在外面到处打听消息,林林总总倒是知道了不少。
不过大多数都是传言,真实度能有多少尚未可知。
有一个说法是今年的武举文举必须待在大名府不许回乡,等待接受京城大理寺的调查。
还有一个传言是丰乐楼的老板已经被抓了起来,据说是勾结外敌,正在牢里严刑拷打。
还有人说有个文举是奸细,结果被他跳楼逃跑了,至今没有抓获。
许多传言不一而足,唯独没有耶律歌的半点消息。
抓住辽国密谍的事也没有泄露出来,看来消息被严密封锁了。
期间他回了一趟杨柳胡同,没有发现监视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撤走了。
他和钱胖子、周德彪、郑漏斗密会,问可有什么情况。
周德彪说大理寺来人了,把所有的举子都传唤了去问话,有几个人还被羁押起来,估计是说漏了嘴。
郑漏斗说问话问到叶寻花了,还让他说出叶寻花的容貌特征,可能要张榜缉拿。
钱胖子说我这回不赖,全程昏迷,啥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清心的很。
还说由于这次事件,原定武举们直接授官的事黄了,一切等调查清楚了再议。
“老大,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谁说的,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叶寻花拍了拍钱胖子的肩膀:“明年我们还要一起参加会试、殿试,金榜题名,骑马游街呢。”
“我可不行,这回是神灵相助,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钱胖子早就把自己试卷被换的事和大家说了。
叶寻花也从小月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他没有说破。
就让胖子保留住这份神圣吧!
“胖子!从现在开始你发奋读书,就跟我当初一样,保证能考中!”
“好!为了这最后一名,我拼了!”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郑漏斗瞪了钱胖子一眼:“老大这是低调!要我说考第一名容易,考最后一名难度太大了!”
周德彪直眨眼不明白。
“你想啊!第一名只要满分就可以了,最后一名呢?既要比前一名少那么一点,又要比后一名多那么一些,你说难度大不大?”
周德彪恍然大悟:“这简直就是拿捏大师啊!”
四人胡侃一番,最后,叶寻花说要出去一段时间,让三人不要懈怠,来日还要在庙堂相会。
耶律云朵靠在床头想心事,叶寻花出去了,估计是去偷东西了。
小月坐在灯下补衣服,飞针走线手很巧。
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
耶律云朵一愣,问小月怎么了?
小月不语,指了指窗外。
耶律云朵看向窗外,一个淡淡的影子映在窗纸上,长发披肩,不带一丝生气。
“啊!”
耶律云朵吓得捂住了嘴,颤声道:“谁?”
小月轻声道:“姐姐有事吗?”
窗外的影子消失了,就像来时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