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玉清子可是第一次让人看他炼丹,如若换做某个炼丹师,那可是随时有可能启发其直通丹道高峰的,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现在只让她自行准备材料已经是很便宜了。
他本就懊恼自己太过轻易应承了云情悦,此时也不愿与她多说。
千羽见状,拉了拉云情悦的衣袖,小声地说:“王爷,找炼药师炼制丹药……材料是需要自备……的。”
他经过跟云情悦的多次接触后,已经没原来那么紧张,情况比原来好了许多,开口说话的次数也多了。
云情悦还发现,千羽在这王府里虽然没有领具体的职务,但是他对府里的人事物比她还熟悉,甚至还能告诉她一些小道消息。
他的失忆也跟普通的失忆患者一样,自己的事情是忘记了,其他的技能和常识都还在,因而她也有意思引导他多表达,这会见他这么说,便道:“这样啊,那我这就去准备材料,备好了再来找先生。”
云情悦说的准备材料,自然是去问阿含要。
“王爷,不是阿含不给,而是这上半年的花销已经花费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要维持王府的日常运作,没有多余的钱买材料。就算下个月宫里把下半年的例银发下来,除去咱们几个月必需的日常开销等等,也勉强只能够买一副药材,特别是其中一味玄天雪灵芝,时常是有钱也难买到。”
“即使运气好买到了,咱们府库里就没有多余的现银,一旦有什么交际应酬,我们就捉襟见肘了。”
阿含拿着账本逐一指给云情悦看,云情悦悄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避免被他身上独特的香味影响了心神。
她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阿含的眼睛,千羽那双粘在她身上的眼睛也看到了,澄澈的大眼睛里闪过丝不解。
云情悦看着那些数字,眉头皱了起来,不解地问道:“我的俸银怎么这么少?”
“王爷您忘记了,前年您跟人在琯花楼撒钱的事被陛下知道了,说王爷不知节俭,就减了王爷一半的例银。”
经阿含提醒,云情悦想起了原身在苏文月的怂恿下,为博花魁末烟一笑,弄了上千朵纯金制成的金花和无数的金粉金叶子,在琯花楼上抛洒而下,引来无数人的艳羡。
当然那是原身的自我感觉,云情悦觉得当时那些人肯定是看戏一样。而且事后末烟也只是为原身弹奏了一曲,虽说是单独招待了原身,但中间还隔了层纱和珠帘,其实什么都没看清楚,手指头都没碰一下。
色令智昏就是这样,云情悦觉得原身确实是个傻子,自己花了那么多钱,豆腐没吃到,反而便宜了外面那些听免费曲子的。
“我不是还有税租吗?那些良田店铺的租金呢?怎么这么少?”
云情悦不停地翻着账本,看着那一月月入不敷出的账目,看得头逐渐变大。
最大的问题,是账目里头显示,府里的资产不是去填补原身的外债,就是以比原价高几倍的价格去赎回被原身偷运出去的府中珍宝。
她很想把原身拉出来鞭打几下,问问她看多那么几下男人好在哪里?那样就能让她找到存在的意义还是体现了她的人生价值?
云情悦想要教训原身的想法一出现,脑子里的某个角落了,出现了一阵瑟缩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