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家伙的力量,就算是逃到地球的另一边恐怕也毫无作用,你就跟着他离开,收拢三个派阀的势力重整旗鼓吧。”
她看向骑士团长,然后又像变戏法一样,从胸前深不见底的沟壑中掏出了一个通讯器。
因为礼裙没有口袋的原因,她一直是将重要物品贴身携带的。
“我会在这里作为靶子等待罗兰的到来,并启动第二方案,让飞行灵装和多佛海峡的舰队把巡航导弹和集束炸弹全部投过来,为母皇你争取时间的,等我死后……”
就在凯莉莎冷着脸下达命令的时候,一道优雅的女声突然传了过来。
“死?但当全世界也站在不列颠背后时,你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去?”
“是你!?”
没想到周围居然还有人的凯莉莎蹙着眉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出声的是一个漂亮的女性。
她有着如雕塑般的美貌,柔顺的金色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在那头长发三分之一的距离上,有着环状的发辫,将其雍容的束了起来。
她穿着纯白色宽松布料为基调的华丽礼服,眼神平静而幽深。
虽然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色,眼眶也像睡眠不足一样有些深陷,可这份病弱的气质更为她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但在看到这个女孩幽静深邃,看不出一丝一毫恐惧的瞳孔时,就会立刻明白一点。
对于这个女孩抱有的态度绝不该是同情,而是敬畏。
只要在看到她的时候,就会产生这种强烈的预感,好像那种无色的威严已经化为了实质般。
“倾国之女……”
凯莉莎低声叫出了对方的称呼。
作为有着近千年恩怨的宿敌,虽然都有着衰落,但比起不列颠,连罗马正教的势力都摆脱不了的法兰西无疑要严重许多。
在近些年的争斗中,面对人才辈出的不列颠王室,法兰西却没有节节败退的原因就是因为面前的倾国之女。
或许为了顺应只有女人才能带领法兰西走向顺利的那个诅咒,她才会诞生。
她是继那位奥尔良的圣女之后,又一次被法兰西冠以圣女之名的人物,只不过和蒙主厚恩,甘愿接受命运的贞德不同。
拥有力量与名声的倾国之女早就代替了总统,成为了法兰西的实际掌权者。
因为这无可置疑的现实,对方在地位上是与女王对等的。
就算是自视甚高的凯莉莎,在获得卡提纳之前也不会把自己和她相提并论。
“是谁把你这位圣女大人放进伦敦的?”
“是谁都一样,因为到最后,我们还是会来到这里,与你并肩作战。”
倾国之女抬起头,微微一笑。
“虽然站在法兰西的角度,我本不该干涉不列颠的内政,但今天闹的实在太大了,继罗马正教和神之右席全灭后,连卡提纳一世都被毁掉了,如果坐视不管,恐怕世界上的所有国家都只会来个灭亡的收场。”
“我们?”
凯莉莎楞了一下,因为愣去了卡提纳的缘故,她几乎没有了力量,感知也削弱了不少。
因此等到那些本应按照命令撤退的骑士派成员突然引领着的装扮各异的成员出现后,才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什么。
“俄罗斯成教的歼灭白书,法国的骑士部队……”
凯莉莎难以置信的说道。
“只是第一批部队而已,因为是经过暗地里的渠道潜入的,在数量上做出了取舍,剩余的人估计还要点时间,不过相对的,这一批的全员都是精锐的魔法师。”
或许是觉得凯莉莎这幅样子很新奇,倾国之女还特地补充道。
“第一批?”
此刻的凯莉莎感觉自己就像在越南丛林的美利坚军人一样。
明明之前还是一片祥和的公园,结果眨个眼的时间就变成了草木皆兵,危机四伏的战场。
整个欧洲,甚至可能比这还多的精锐部队就跟游戏中刷新的野怪一样直接出现在不列颠的腹心,如果对于原来的凯莉莎来说,恐怕已经暴怒无比了吧。
但可能是因为眼前的场景一点也不科学,甚至都不魔法的缘故,凯莉莎只是呆然的转过头,看向骑士团长。
不列颠好歹也是让罗马正教都感到忌惮的国家,就算因为政变有所疏漏,但防备也不至于松懈到这种程度,如果没有内鬼的配合,它们绝不可能直接朝着伦敦长驱直入。
“你背叛了吗……不可能。”
可话说到一半,凯莉莎就自顾自的否定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