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她有这份能力,体内也没有供自己去释放透视的精灵了。
所以,吉普莉尔也只能在静默的等待中,感受着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跳。
这回即使没有罗兰的影响,她也感觉这短短的数十秒漫长到了极致。
无法抑制的念头在她心中闪过。
自己赢了吗?又或是,那份自己未曾窥测的未知,是比她认知中最伟大的神灵种还要可怕的存在?
下一刻,她的神情一动。
隐约的轰鸣声从天击的落点处不断传来,在吉普莉尔的耳边响起,每一声都比之前更近,每一声都清晰的回响在她的心中,好像嘈杂的雨声也无法阻挡雷霆的鸣响。
“砰——”
伴随着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自黑暗中迈步而来,没有半点痕迹的神明用真红色的眼眸凝视着下方的吉普莉尔,笑了一声,做出了他在这场战斗中的第二次行动。
罗兰对着被烟尘茫茫的天幕,轻轻挥了一下手臂。
如同清风拂面一样的声音突然响起,被碾碎的灵骸也好,狂暴的能量也好,甚至就连周围扭曲的空间也被一并融为一体,朝着吉普莉尔无法窥测的深处消逝。
紧接着,所有的声音都尽数的归于无形,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还未完全扩散的天击就好像枯萎的花朵一样直接消逝,只有被蹂躏的大气作为它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那道遮蔽的血色天空的黑色缝隙中,勾勒出来的,是与之前的罗兰一般无二,充满戏弄的笑颜。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请多多指教喽,吉普莉尔?”
一边说着,罗兰一边缓缓下降,最终落到吉普莉尔的面前,将这只幼女直接拎了起来。
“不过,虽然已经知道了,但天翼种的特性果然还是显得很奇怪。”
明明之前还是一个身材丰满的少女,可现在的吉普莉尔,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孩子,白皙可爱的脸蛋,稚嫩的身躯,就连原来那显得梦幻无比的紫粉色长发也同比例的缩水了,变得与她现在的样貌更加相得益彰。
而在那原本就很宽松的衣服在能量的宣泄之下也变的残破不堪,让她离身无寸缕的状态也只相隔一线。
似乎是因为还没有消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吉普莉尔的眉头轻蹙着,下意识的嘟起了小嘴。
“唔,不过缩水后长得也很可爱的嘛?”
罗兰摸着下巴,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怀中的幼女,没有半点顾忌,好奇的摸着吉普莉尔腰后的羽翼上那细小的绒毛。
被背后的瘙痒吸引,重新回过神的幼女看着近在咫尺的罗兰,立马用湿润的美眸盯着对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如果是无知的人,很容易就会被勾起同情心吧。
“是我输了呢……那么,伱想要现在就开始吗?”
听到用如此稚嫩的口吻说出的危险话语,饶是罗兰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明明主动挑衅的是你吧,为什么会做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因为这幅幼小的姿态唯一能利用的也就只有这点了吧,在这场战争中,杀与被杀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不放过每一丝生存下去的机会才称得上是挣扎吧。”
“还真是豁达呢……”
罗兰低头看着吉普莉尔白皙可爱的脸蛋,也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然后毫不留情的加大了对她羽毛的搔弄。
“哈哈哈啊——”
无力反抗的吉普莉尔发出了清脆的笑声,但很快就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天翼种的羽翼是精灵回廊的主要通路,也是她们最敏感的地方,虽然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也被种族的前辈戏弄过,但和罗兰的手法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这是什么?”
通过那有节奏的韵律,还有那充满技巧性的手法,呼吸急促的吉普莉尔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来自异世界的技巧而已,虽然只是按摩,但也是超高校级的才能呢,”罗兰撇了撇嘴,“不过,对于目前一切技术与发展都用于战争的你们而言,这应该是异世界的知识吧。”
“您居然承认了呢……”
“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吧,在意识到我是未知之后,你不是就明白这件事吗?”
罗兰来自异世界。
在地错与型月姑且不谈,在游戏人生的世界,这并不是难以察觉的事情。
在这场永恒的大战,所有棋子都有存在的痕迹,增或者减都会引起广泛的关注,越强大的对象就越是如此。
更何况,在森精种的魔法体系中,都有着利用异世界性质的术式,这一概念对她们而言并不陌生。
唯一让吉普莉尔疑虑的,也只有罗兰是如何做到的这点而已。
与那位自称从沉睡中醒来就发现自己来到陌生异世界的胜利之神不同,罗兰的态度则要让吉普莉尔激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