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
许泽霖车开到庙外。
他看着周围确定没人后,停在路边,人下车有一些紧张,他低头看了眼玉坠,放在口袋里翻过围墙直接进入到庙堂内。
庙殿的门不难开,外面的木栓就能打开。
里面没有光亮,是因为没有守庙人,害怕出现电子燃火,所以把灯都关了,防止火灾的出现。
他打开灯光,一瞬间庙殿就变得明亮。
灯光照亮正中央的城隍泥像,神圣堂皇、端庄,鼻尖翕动能闻到这殿内浓厚的香火气味,表明着所受香火多少。
许泽霖推开门没有立刻走进去。
他看着神情严肃,将口袋的玉取出来攥紧在手心中,在庙堂门口就跪下来,而后准备三跪九叩一路拜到祖宗神像的面前。
“老祖宗。”许泽霖跪下来念叨。
倏然,在他跪下时他的老祖宗祖先许宴平的泥像有动静!!
俄顷之间。
一道身影从神像前走出,由虚幻慢慢变得凝视清晰。
他身着城隍衣袍,双手藏于宽袖内,外貌像极了泥像上的城隍面容,他头戴有城隍冠,威严与神圣。
…真的有城隍?!
我的老祖宗真的是城隍?!
许泽霖呆滞。
随即他头叩地:“许氏子孙许泽霖向老祖宗磕头了。”
言语间他额头砰砰在地上磕着,同时心中有骇浪,也有无与伦比的激动情绪,脸色都是涨红,耳尖也因为激动泛起红色,他真的太激动了。
他的祖先成神了,他是城隍的后代,是香火神的后代,以后他完全可以横着走了。
“老祖宗,我太开……”许泽霖抬头看向先祖族谱上这位单开三四页的先祖许宴平,他想要说很开心却不看到先祖许宴平朝着他走过来,神情平静,黑眸深邃似天上玄湖,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许泽霖话语都停下来了。
在先祖的眸子下,他没有所谓的秘密,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被清晰的展开呈现。
“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先祖的声音传来,说不出的平静。
“回老祖宗,我叫许泽霖,恩泽的泽,久旱甘霖的霖。”
许宴平听着这个名字。
他低头轻喃:“这是一个好名字,泽为水汇聚或水草丛生的地方,可指恩德、恩泽,霖意为久下不停的雨,你父母取此名,寄托的是自己孩儿有道德感、好施与、也寓意为人宽厚,未来幸福富贵,可是……”
说到最后,许宴平藏在袖中的手颤抖,眼中有说不出的愤怒:“…你做了什么!!”
言语间话严厉,难文表的愤怒。
看着先祖许宴平的凌厉眼神,许泽霖害怕,他本能的想要站起远离,但是他站起来的瞬间感觉不对。
他这时候应该认错!
对的!
他应该认错。
“老祖宗,我错了,我知道错的,我已经没有做那些错事了,我也是知道错,所以我来了,对的,我来这里就是想认错。”他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许宴平看着他说话。
他眼中早已看出后代子孙的想法,早已明了。
“那些事是说错了,一句简单的错能表达的么!!”许宴平惊怒,眼中藏不住的愤怒,他能看到后代子孙的生来所做种种,看到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子不教父之过,可有些人真的该怪罪父母吗!
父母确实错了,他们想要为许泽霖生活得好外出打工,少了教育,可是他们从未听过教育,但是每次许泽霖都是认错后就一错再错,还是再翻,到最后他父亲气得将他赶出家,但是赶出去他还是在关注。
他们还是在最后想要帮他,可是许泽霖根本没有给机会,两个老人最后丧事都是由母亲娘家人所操劳!
他因为喝酒,酒后品行暴露无疑,将人活活打死!
他洗黑钱,用多位大学生的身份证洗黑钱,作为幕后人,他无事,可那几位大学生年轻不知轻重,被他玩花样骗得最终锒铛入狱,最短都是两三年的牢,两三年的岁月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多宝贵。
而现在却被他抹杀,这一生近乎全毁了。
他还用钱榨取学生,女性学生逼得不断还债,差点割腕自杀,然而事后他根本不在意,依旧花天酒地。
此事之后更是与人合伙榨取一户人家孩子,参与绑架,溺死一位孩子。
“我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