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一脚将属下踹走了。
营外,靠近围墙的水塘边,有个全身笼罩在黑色罩袍里的人趴在枯黄的水草之下,鼻孔里闻着水塘里各种垃圾发散出的腐臭味,小心躲避着岸上来来往往巡逻的士兵,始终找不到上岸的机会。
“那两个可恶的家伙!一个借口受伤,一个借口修理魔兵,竟然让我过来打探情况,真是该死!”
枯黄水草下,黑衣人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观察岸上情况,感觉京都守备大营的防卫简直严密得离谱。
“该死的挖掘机!竟然还说守备大营像个大漏勺,随处可破……简直放他娘的臭狗屁!”
黑袍人暗自又骂了一句,待岸上全副武装的巡逻士兵稍稍走远,便从枯草丛里探出头,瞅着机会,终于溜上岸,转身往远离守备大营的方向跑去。
今晚出师不利,会里和他同来天阳帝国的老烈火和挖掘机鼓动他再探守备大营,想要看看那个全系近魔体质的小妞具体在哪间营房居住,摸清状况后也好以后有的放矢。
结果,他的情报有误,这边根本不像挖掘机说的那样,可以顺当的摸进大营,反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
“该死该死真该死!你们为什么不自己过来,还给假情报,不就是因为我是昂撒利安人,不是你们瓦肯德人嘛……这个仇我水魔者记下了,等哪天我也要让你们尝尝在臭水沟里趴一晚上的滋味!”
以最快的速度离了守备大营周边,裹在黑袍里的水系修魔者拄着他那根老木杖,在地上轻轻一杵,身上蓝色星星点点溢出,被水塘里的污水打湿的罩袍立马变得干燥,就是上面浓重的馊味依旧无法祛除。
闻着身上挥之不去的异味,水魔者很是烦躁。
此时,在城西南行政区这处静谧的街道上,一支泛着幽光的漆黑箭矢忽然带着轻微的破风声,从远处笔直向水魔者射来,直取人体最柔软的小腹。
“谁?是谁?”
水魔者小声惊呼,心随意动,立马在身前一尺凝聚起一面厚达半尺的冰盾。
漆黑的箭矢激射进冰盾,“咔嚓”一响,大块的碎冰飞起,冰盾破碎裂开。
“到底是什么人?有种出来单挑!”
街面上很安静,行政区这边各部属衙门早下班了,除了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自然也没人回应他。
看着碎掉一地的冰盾,和夹杂在碎冰里的漆黑箭矢,水魔者心头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这根箭矢的力道太大了!
这根本不是寻常硬弓发射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