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接过玉佩,冲着她点头,“放心吧同志,我们本来就是要回去的,顺手的事,东西就不用了,我们不缺。”
赵梅丫哪能让他们空手回去?提着袋子就往他们手里塞。
最后实在推脱不下,这些人只能拿着一袋子面饼酱菜和十几个煮鸡蛋离开。
隔天阳光正好,何瑞雪迫不及待和江衍序一起把方家送来的书整理晾晒,去除霉味。
有些纸张耐不住年月的侵蚀变得相当脆弱,他们不好搬动,只能誊抄下来。
悠阳藏着光辉,寒风初显威势,江衍序站着,何瑞雪坐着,一个念一个写,在窗前形成了一幅画。
时光如冻住的洋流般放慢,兴不起一丝波澜当心中满载着闲适,不论做什么都觉得岁月如浮云,轻缓而淡泊。
这时,几声犬吠响起,尘尘和狼兄飞速跑到院门前。
不等外面的人踏进门槛,它们就赶紧扑到来人的身上,尾巴摇得像风火轮。
“哎哟,快让开,我要倒了,你们是不是又胖了,瞧这一身肉,真够沉的。”
两人同时抬头循声看去,只见何晓友身后背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包裹,肩上扛着两个麻袋走进来。
半长的头发乱成鸡窝,皮肤变黑了好几度,和逃荒过来的难民有的一拼。
王桃枝打眼差点没认出来,反应过来之后扑上去搂着他又哭又打,“你还知道回来,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死活要下乡,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终归是心疼占据上风,她把何晓友的行李拆解下来,说,“要回来怎么不写信说一声,我让你爸去车站接你,一路背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妈给你倒水喝。”
接过茶杯,何晓友咕噜噜灌了好几口,看得王桃枝越发心疼。
他揉着两只狗的脑袋,摇头说,“我心想着早年回来让你和爸开心,写信不是麻烦吗?
妈,我才没一个人傻愣愣地背行李回来,出车站就找人用板车帮我拉,他把我送到巷子口才走。”
“花了多少钱啊?”
“不多,也就五毛。”
“还不多,我看你是一点心眼都不长,三毛就够了。”
叨唠了几句,王桃枝把小跟班何延诺叫来,“你去家里把你爸妈叫来,再看看爷爷下班没有,有的话也让他来,就说你三叔回来了,知道没有?”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