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这人和他儿子还有几分像,或许真是他在地下怕爹妈孤单,求了官差给指一条明路,让他们不至于老无所依。
肖青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然就是她得了失心疯,“你在说什么胡说,什么公公婆婆?”
“没错,孩子,我儿子可喜欢你呢。”
丁夫人就把一只大公鸡塞进了他怀里,有些嫌弃,“可惜是个男的,算了,男的也行吧,阳气重,压得住。
今天是好日子,冬月初八,宜嫁娶和安葬,快跟我们回去把亲事办了,反正不用领证,简单些也好。”
说着,她就要把人给拽走。
肖青更加茫然,挣脱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要干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人,你未来的爸妈,这都是你爸妈的意思,肖家的,我们可是给了钱的,你儿子不配合怎么行?”
肖母走出来,眼神飘忽有些不敢面对小儿子,但想到刚刚塞进兜里的五百块钱,顿时有了底气。
“那个,肖青啊,他们也是可怜人,唯一的儿子早早就没了。
有大师算过,你和他家有缘,怕是上辈子的亲人,他们现在要把你接回去,就当是认个干亲。”
肖青面色冷沉如铁,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这是被亲娘给卖了。
端看这的架势,恐怕远远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可他无从反抗,被丁家以及何家人联合扣押到另外一处住所。
当走进堂屋,见到里头的布置时,他内心的恐惧爆发,手脚仿佛被搁进了冰窖。
眼前哪里是客厅,分明是灵堂,中间的供桌上香烛俱全,供品后面摆着一座漆黑的灵位,旁边有张小小的遗像,周围挂着黑白色的布条。
大门推开,布条飘动,构成一团阴森恐怖的影子,像是要把他吞噬殆尽。
丁建良压着他跪在蒲团上,“非常时期,酒席就不必了,吉时也差不多,准备拜堂吧。”
“荒唐!”
他不光要嫁给一个男的,更要嫁给一个死人,简直是没有天理。
肖青爆发出不小的力量,把周围人推开,丢掉怀里的公鸡,转身就要往外跑。
“咯咯喔喔!”
鸡的翅膀被绑住,在地上扑腾。
肖青也被堵在了门口。
“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