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你爸妈随便写个八字,当着大家的面找肖青核对,连八字都对不上,婚事自然不能继续。”
“那万一他倒打一耙,说我从一开始就不实诚,把假的八字给他呢?”
“他不是缺媳妇吗,我就给她一个合适的。”
何瑞雪转身朝着江衍序问,“你们殡仪馆应该有人想要配冥婚吧,不管男女,把八字要过来,再想办法和他手里的纸条调换,新鲜出炉的大媳妇,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消受得起了。”
江衍序早知她的恶趣味,还真思索起来,“女同志枉死的多,主动配冥婚的少,大部分都是男的。
我这里真有个适合的人家,他爸是邮政局的干部,他是家里的独子,得了痨病去世。
别家都是怕孩子在地下孤单想找过世的人配冥婚,这家不同,他爸妈想替他娶个姑娘进门,再收养个孩子,这样不旦有人养老,往后也有人摔盆。”
“我看他们也别祸害好人家的姑娘,配肖青正合适,连孩子都不用收养,直接就是长成的好大儿。”
王桃枝听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想不到还有这种操作,惊呼道,“给儿子配个男的啊,那人家爸妈能乐意吗?”
“怎么不行,在他们眼里,男人可比女人好使,家里家外都能操持。”
能想出配冥婚的家庭,对女人的贬低是刻在骨子里的,有机会白得个新儿子,不用养不用教,他们只怕是要偷着乐。
至于肖青,能够改头换面,一举成为干部的独子,可不比他在那个家里强?
何必拘泥于何种方式呢?
按照他唯利是图的本性,答应下来的可能性超过九成。
事实也正如何瑞雪想的那般发展,第二天,一下班王桃枝就带着全家人气势汹汹冲到肖家,让肖青把写了八字的纸条拿出来。
对方原本还在支支吾吾,说昨天放在口袋里被水打湿,受到何瑞雪眼神的何春生一把将他揪住,往他口袋里一掏,拽出一张纸条来。
“少在我面前耍把戏,你说说,这上头真是晓洁的八字,不说时辰,连出生年月都弄错,我看你满口谎话,想赖上我们家也不上点心,在这糊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