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洁敷衍点头,把装着粥的砂锅扒拉到自己面前。

……

周末,江衍序在画符,镇宅符,卖的最好的一种。

和其他道士绘制的符篆不一样,他另辟蹊径,调配出特殊的符墨绘制。

只有遇到火烧时才会显出真实的图案,效果不打折扣,隐蔽效果绝佳,压根不怕有人查。

据说相当受到某些群体的欢迎,一张符二十块钱都不够卖。

有一位建国前的实业家,将产业和钱捐了大半,仍然留有不少余财。

当年他没少收到江衍序师父的指点,公私合营那会就放弃了所有股份,才能动荡年月过上太平的日子,所以对江衍序这位真传很是信服。

他子孙兴旺,家里的房子不少,相当信服江衍序的一下子就求了二十张镇宅符,可谓是财大气粗,一单就让他歇业三个月。

何瑞雪坐在他边上看书,经过三年陆续的填充,纵使她的书柜直通房顶,依旧被塞得满满当当,不得不又在旁边加装了两架。

书架上贴了忽略符,所以她敢光明正大摆出来,看的时候也方便。

书架上其中不乏孤本名篇和家传之秘,是她在市里陆陆续续收集的。

每当有人被抄家,她就往废品回收站跑,黄金珠宝轮不到她,但书籍之类却少有人问津,甚至会当成违禁品统一焚烧掉。

她借着空间,跑出去收了不少,偶尔遇到一两样瓷器、古董摆件和名贵家具木料,自然是欣然笑纳。

抬起手腕,呼气收笔,江衍序把符纸放在旁边的匣子里,又将桌上的物件回归原位,才对她说,“你记得方宏文吗?”

何瑞雪想了想,说,“方家的那个小孩,他怎么了?”

和方望归没有关系,那个方家是鼎鼎有名的大户,民国时产业占据三分之一的晴旸市,方家二子早年留洋,之后便顺势在外国定居,他和家里的通信被人翻出来举报,方家便倒了霉,几乎全家都下放去了农场。

雕梁画栋、筵辉丽璧的宅子被打砸烧毁,何瑞雪没有去看热闹,只是听人提到过,想着能不能捡漏,顺路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