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会画画就去厂里当设计师,或是去陶瓷厂当描花师傅,是你非要死赖在百货商店,不是我们求着你过来,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明白吗?”
韩馥箐长期在领导层,不笑的时候气势很足。
当她周身的气压变低,视线变得凛冽之后,韩书言如芒在背,不敢继续嬉皮笑脸。
他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发觉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之后,只得讷讷地点头,什么心思都被吓没了。
此情此景,像极了被暴露在风雨中没有母鸡保护的小鸡仔。
正是他这副懦弱的模样,韩馥箐更加看不上眼,哼了一声往前走。
落后她半步的身影连忙跟上,“姐,你等等我,那些同事我都不认识,你帮我介绍一下。”
几人看得连连咋舌,“就这?”
徐德宁摇着头,“他连我都比不上,更别提何姐了,哪来的大脸说能做得更好?要是让他进咱们部门,估计没两天就喊着回家,出差更是别想指望他。”
夏凌青深有同感,“他这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我看也别上班了,回家抱着妈妈哭去吧。”
一点男子汉的担当都没有。
“就是。”
更可气的是,就这种人,竟然能考上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大学。
人就算去了乡下,哭闹一阵子,依旧能轻松得到他精疲力尽才能够上的工作。
人生啊,就是这么不公平。
“别想了,回去工作吧。”
徐德宁为即将到来的糟心同事叹气,“瞧他的样子怕是在采购部门待不了几天,你们说,书记会给他换岗位吗?”
夏凌青笑着调侃,“那得看田芮的嘴皮子够不够利索,能不能把书记劝动了。”
听她一提,何瑞雪才想起来田芮是谁。
韩书言的妈,当初因为指使小孩污蔑何晓友,被她找人教训了一顿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