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补齐,缺砖的地方填上,再用水泥把地面刮平,破败的门窗拆下来换成新的,至于软装,只等着爷俩去废品站淘换家具。
不是新家具买不起,而是修好的旧家具更有性价比。
黄家的院子前面是一片菜地,里面的菜全被拔走,只剩下杂草。
他们没有改动,依旧拿来种菜,至于养鸡就算了,地方不够。
赵梅丫在新房转悠,何大根在她身边,不解地问,“闺女不嫌弃我们两个不中用,请我们去住,你为啥不乐意啊?
在家里的时候没少听你念叨她的屋子装的多好,你还说往后帮她收拾家务做饭吃,怎么事到临头反而不乐意了。”
“你懂什么,我们这次搬过来,家里放的两座棺材是不是得一起搬,不是给她的新房添晦气吗?”
“你就因为这个啊,那把它就留在老屋里呗。”
“不行,放在身边我瞧着安心。”
如果死了不能立刻躺进棺材里,她都闭不上眼睛。
“搬过来呗,升官发财,意头好着呢。”
“冬宝生下来病了几场,算命的说她命格轻,少接触这些生生死死的事,对她好。”
其实棺材可以放在隔壁,但赵梅丫总觉得老人长期住的房子沾着朽气,容易坏了闺女的运道,才会想借口拖延。
见老伴劝不听,何大根摇头不再多说,和她一起规划着每间房子的用处。
这回满打满算搬进来五个人,空房子多,赵梅丫想着能不能拿出一间改造成猪圈养猪,等养大了家里过年前后都不缺肉吃。
何大根不太赞同,“你是想一出是一出,养猪多大的味道啊,邻居能愿意?”
赵梅丫翻着白眼,“我管他们愿不愿意,反正冬宝住在上风口,臭气吹不到她那边,至于咱们院子,有点味道也没啥。”
都是从乡下来的,谁不是整天和猪和鸡的粪便为伍,浇地的时候没少施肥,哪会嫌弃这个?
“养猪了吃什么,城里可没有猪草打,用粮食喂?谁家喂得起啊。”
赵梅丫用看傻子眼神瞟他,“你说的这些我能没想到吗,早就问过晓洁了,她不是在粮站上班,收上来的粮食要经过加工处理,什么稻壳麦糠多得是。
要么是拉去屠宰场喂猪,要么有人低价收,混着粮食吃,她是员工,用内部价换几袋回来还不简单,再喂点地里种的土豆啥的,刷刷长肉。”
“猪草也好办,晓友学校边上不是有块荒地吗,还有条河,边上全是草,让他们回家的时候记得割两把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