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黄家女面色青红交加,羞愤又难堪,嘴唇差点咬烂。

当即反口道,“这是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姑娘又是什么好人,没结婚就和人住在一块儿,不知羞耻!

谁不晓得她从来不做家务,连衣服都要侄女洗,洗澡水要侄子挑,哪里像个姑娘家,往后结婚能把日子过好?”

“就算没有我,她和对象迟早都要掰,自己留不住人怪谁。”

赵梅丫用力拍着手掌,“真让你说着了,我闺女天生就是享福的命,谁让你爸妈没本事,养不出愿意对你好的哥哥嫂子?

她是我生的,是不是姑娘我不清楚?你能做主咋的?”

“至于她会不会过日子更不用你关心,她对象都没意见,每次来都帮着做饭。

人家认识你吗,就替他打抱不平,心里不知道多龌龊。”

心思被戳穿,她的确气得够呛,转过身不想理她,扭着腰想进屋。

赵梅丫扬起嗓门,“说句过来人的话,能被勾搭走的不是好人,我们家冬宝不稀罕,你就跟捡垃圾的一样捡她不要的还偷着乐呢;

真正好的根本不会被勾搭走,任你跟个涂红脸的丑角一样在他面前唱戏,你看他理你不?丢人的玩意!

再说,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连我姑娘的脚趾甲盖都比不上,看上你的人得有多瞎,咱家可不要残疾人。”

劈头盖脸的呵斥让她浑身灼烧般发烫,眼泪控制不住地成串滴下来,“我没有,你少冤枉人。”

可惜赵梅丫心肠似铁,除了何瑞雪,谁在她前面哭都不好使。

“有没有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哭两声就能变的,你给我好好记住今天的教训。

再敢有下次,当心我亲手撕下你的脸皮,看看它到底有多厚!”

在离开前,她又瞪了黄家当家男人一眼,鄙夷道,“四十岁的人,比我家养得两条狗都不如,至少狗知道护着主子,你连自己爹妈被打都只敢看着啊?

卵蛋都要缩没的东西,给我当心点!下次再看到你趴在墙头上,你这双招子干脆甭要了,记住咯,往后我姑娘家里只要有东西丢了,我头一个拿你是问!”

姓黄的当然不肯被个老太太指着鼻子骂,目光阴狠,摸着块石头扑上来就要砸她的脑袋。

何春生不是摆设,一手掐住他的手腕狠狠往后一掰,然后用体重把他按趴在地上,提着拳头捶打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