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派出来的两个亲兵还算机灵,一个拦住种师道说道:“启禀大人,我家将军身体不适早早的睡下了。”另一个士兵悄悄的绕过人群直接向中军大帐跑去给王禀报信。
王禀听说种师道没有任何的旨意或童贯的手令,直接就斩杀朝廷虞侯,也吓坏了。慌忙拉了一匹马向童贯的大营跑了过去。
童贯也看见了北城的狼烟了,但是他跟种师道约定,见到狼烟是西军去救,所以他并不着急。他派出了探马打听消息,不久探马传回来的消息是种师道亲自去救,可是没有起义军抢夺营寨。童贯一下子就蒙了,他觉得要出事,所以他让杨可世看守大寨,带着几百胜捷军奔赴北城大寨。
他在半路上遇见了王禀,王禀见到童贯跪在地上磕头,请求童贯救命。童贯见王禀如此惊慌便问道:“你一个堂堂将军,怎么如此慌张,丢了人马不说,亲兵都不带?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禀就把事情的始末缘由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童贯大怒,他既怒王禀、辛兴宗等人私点烽火狼烟的行为,也怒种师道的飞扬跋扈。童贯命人把王禀绑了,带着他去见种师道。
到了北营,种师道正在审问辛兴宗的几个亲兵,这几个亲兵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军中早有书记官将他们的口供录了下来,并且让他们按上手印。
童贯带着五花大绑的王禀进到了中军帐,种师道见童贯进账,急忙站了起来,道:“参见媪相。”然后将亲兵的口供递给了童贯。
童贯连口供都没看,直接说道:“来人,把这几千个亲兵也斩了。”
种师道本以为童贯会对自己私自斩杀辛兴宗有所不满,没想到童贯无条件的支撑了自己,只是可怜那几个亲兵了,白白的丢了脑袋。
童贯冷冷对着众人说道:“如今大战在即,凡有误军机者,斩!”
王禀听了这话,浑身颤抖,跪在那里直叫饶命。
童贯对种师道说:“彝叔,这个人如何处理”
童贯在场当然种师道明白此刻应该谁做主,因此种师道回道:“全凭媪相定夺!”
童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此事王禀有失察之罪,重打五十。”
王禀见童贯没有杀自己,急忙磕头道:“多谢媪相不斩之恩。”
童贯道:“大战在即,切不可再生闲事。”接着又对种师道说:“彝叔,军中之事本相为你做主,你只是专心早日攻破杭州!”
种师道躬身道:“媪相放心,一个月内必将破城!”
童贯闻听大喜,杭州放眼中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如果一个月内能够攻破,拿自己作为主帅的威名就会大涨,何况方腊建都与此,如果城破了,方腊建立的永乐政权名义上也就完了,自己主持的南征也就名义取得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