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觉得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有谁能够去阻止?是您内心底的善意吗?不,绝不是,是只有您手里的利刃才可以威慑那些想要伤害你保护的人。所以握紧到宾馆,哪怕刺伤自己的手,血淋淋得也不要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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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从皮尼奥斯河河畔升起照亮了从黑夜中苏醒的拉里萨。城头上号角声里,城门缓缓打开,只见从城中走出来的,是一支神情肃穆的色萨利军队,他们穿上了锁子甲、背好了盾牌昂首阔步,而率领他们的是布诺尼乌斯和梅里诺森两位伯爵,二人敛声屏气地举高了长剑,示意手下军队整整齐齐列在城门之前。
他们在等候谁?城里,拉里萨的居民们也好奇地伸出脖子观望。
“应该快到了吧?”
“潭蓓伯爵已经提前去引路了,说是今天早上便会抵达。”
“好大的架子?他真的以为自己是色萨利的主人了吗?”
布诺尼乌斯和梅里诺森三言两语之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尽管接受了塔拉尼特伯爵的提议,在大致方向上选择和莫利亚的查士丁尼合作,可是细则上双方却有明显的分歧,两位色萨利的伯爵坚决要求作为平等的盟友,可始终对方都没给他们明确的答复。而看今天的阵仗,对方似乎真的把他们看成下属。
“暂时先静观其变吧,我倒是对这位莫利亚的殿下非常感兴趣。能够人塔拉尼特那家伙折服,我想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相比起梅里诺森的不满,布诺尼乌斯伯爵的态度则暧昧的多,他已经度过了太长的岁月见识过太多的变迁,实际上他并不介意向他人效忠,但前提是对方值得他托付。
“殿下?他算哪门子殿下。不过是一个和加夫里斯那般的暴发户罢了。”梅里诺森撇撇嘴很是不然。
而布诺尼乌斯则意味深长地道:“如今的他是阿纳斯塔修斯大公的养子,莫利亚实际上的统治者,手中甚至还有穆兹菲乌斯皇帝的金玺诏书,这样的他被称呼为殿下并不过分。”
“那又如何,紫衣贵胄从来是都天生的,即便莫利亚的那位承认了他,他也不是真正的科穆宁。”
“所以我们才更应该敬畏,凡是开创一个时代的,只有第一位才是真正的君王,其他的不过是君王的儿子罢了,查士丁尼大帝也不过是乡野村夫的出身,但没有人会质疑他长逝之后身穿的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