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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滚烫的热水浸透的软布揩去阿洁丽娜王妃手臂上血污,缝合好伤口完毕,德米特里医生用纱布为其包扎好。一切还算顺利,既没有筋骨受伤也没有箭镞碎片残留,仔细调养一下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这其中的痛苦即便德米特里无法亲身感受,也能猜到其中痛楚。
“谢谢你,医生。”接过了对方给自己递来镇痛的罂粟花奶,虚弱的王妃险些接不住杯子。然而德米特里告诉她疼痛才刚刚开始,阿洁丽娜也感受到箭镞仿佛还在手臂的伤口之中不断延伸。
可她却并没有立即喝下镇静用得罂粟花奶,而是看着这间密室问面前的德米特里道:“这间密室可不像一个医生家里会有的。”
而德米特里也知道对方会有这种疑问,坦然回答道:“我做这种外科手术总需要练手的东西,但是教会里一直盯着我很紧,所以只能在这里偷偷摸摸进行。而这间房子我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这个密室很早就有了,我老婆一开始还准备把这儿当地窖用。”
德米特里回答的很平静不像是在撒谎,而阿洁丽娜王妃继续问道:“你知道吗?一旦被叛军发现的话,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一反刚才安慰女儿时的坚强,阿洁丽娜将这个残酷的事实说出时,声音也颤抖起来。
可德米特里医生却依旧平静,说道:“我当然清楚这一点,要不然当时我也不会开门庇护你们,殿下。”
“可我看不出你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我也想不出你们冒这么大风险救我们的理由是什么。”
“看来您还是不信任我啊,殿下。让您到这来的不正是亨得利尔先生吗,即便您不信任我还会不信任他吗?”德米特里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直接开门见山地指了指阿洁丽娜王妃戴在拇指上那枚戒指,自我介绍道:“我是被亨得利尔先生安插在这里的,而这座房子也是亨得利尔先生给我准备的,用处自然是监视教堂的一举一动。当时我是看到王妃您戴着他的戒指这才收留您的。所有只有您信任我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才能够继续帮助你呢和您的女儿脱离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