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是为时已晚。

一只浑身洁白无瑕、皮毛柔顺的灵狐，倏然出现在他眼前。

看着人畜无害的小狐狸，神情慵懒地朝他亮起了爪子。

这一幕若是放在平常，他定然会毫不留情地将这碍事的妖兽除去。

然而，这只看似普通的灵狐出现在他面前，他却浑身战栗了起来。

不对，这只狐狸不对劲！

淮钰看了看一旁倒地不起、狼狈不堪的凌华，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视线回到眼前这一脸褶子的老头面前，顿时眼神变得厌恶起来。

就是这老东西，将凌华一个好好的小姑娘，伤成这副鬼样子。

真是该死！

他狐狸眼微眯，爪子对着对着落河的头颅一划，一道血痕出现在落河的脖子处。

落河“额”了一声，伸出仅剩的一只手，捂着脖子。

手刚放上脖子，身子便直接倒了下去。

身子与头颅分离，头颅咕噜咕噜滚了出去。

至死，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老大。

凌华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眼睛对上落在身旁的淮钰，手一顿。

接着丝毫不顾淮钰裂开的表情，右手在心口一阵摸索，将一块表面有裂痕的玄晶护心镜掏了出来。

这块护心镜，是当年她还是炼气修为之时，玄知真君赠予她的。

这些年她一直贴身带着，想不到在这关头派上了用场。

玄晶镜表面已经有些微裂痕，这是刚刚替她挡下落河心口一击之时留下的。

若是再来上一次，这东西或许便彻底失去了作用了。

心中感慨一声，她将玄晶镜重新塞回心口。

一旁传来了淮钰的风凉话，“瞧瞧你，在我面前这副作态，是否太粗俗了。好端端的，竟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你自己死不打紧，可千万不要连累我。”

说是这么说，淮钰眼中闪过的关切之色，被凌华看得分明。

这狐狸，一直都是这么嘴硬心软。

凌华声音虚弱，“你放心，我身上绑了你的性命，定然不会随意死的。”

“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她眼神信任地看着淮钰。

淮钰垂下头，嘴角裂开，只嘟囔道：“你要是再晚点放我出来，当真尸体都要凉透了。”

他知道凌华想拿落河试试自己的身手，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召他出来。